他顿了一顿,轻轻笑了一声,“何况,我亏欠他良多,他如今不肯认我,也是情理之中。”
再者说,由老王爷亲自取名,这便是认可了寄奴王府嫡孙的身份,他自然心满意足的,哪还有什么异议呢。
可心中偏生痛如刀绞,真真是怪事。
陆仲殊见不得他将过错揽于一身,劝解道:“阿凝,事情到得如今这般田地,皆是我一手酿就,你何辜,寄奴何辜?你又何必怪罪自己。”
“我当真无辜么。”楚玉凝缓缓道。
怕不尽然罢。
他是寄奴生身之人,合该是这世上与他最亲近的存在,却因着一时大意疏忽,将心尖上这份珍宝拱手让人,自此五年不复相见,连累寄奴长至如今,却不得父母双全,今日更是受他牵连,平白挨了狠狠一掌。
这些若说与他无关,该当是谁的过错?
陆仲殊只消一眼,便知他又在想些有的没的,不禁生出些焦灼意味,心下一横,“避嫌”也顾不得,将他虚虚拥入怀中,温声道:“你如今是认了死理,任我说破嘴皮子,怕也是听不进半句的……罢了,你只消知道,我爱你,寄奴同样爱你,若非要说出个祸首,那也是我陆家对你不起,与你是万万没有干系的。”
此话先头几句尚算良言,最后一句出口,却叫两人同时一怔,楚玉凝原已柔软的身子,复又僵直了。
片刻沉默之后,陆仲殊正欲解释,却被怀中人轻轻一推,截断了话头:“时候不早了,你回去歇息罢。”
陆仲殊恐他又要误会,急道:“阿凝,我并非此意,我……”
“你尚在病中,还是早些回去。”楚玉凝道:“……仔细着凉。”
“阿凝……”
陆仲殊立于榻边,犹自望着他不肯罢休,怎奈楚玉凝转过了身去,作势收拾被衾,竟是一个眼神也不肯分他。
“……”
陆仲殊情知今晚便止步于此了,只得问:“衾盖可厚实?”
“……嗯。”
“若是不够,直需同绿映讲。”
楚玉凝点头,却不接话了。
陆仲殊又站了片刻,终于举步向外走去。
行至帘边,却忽然站住脚,闷声道:“我的病,自见着你那时起,便已痊愈了……你当真不知么。”
身后悄无声息,无人回应。
陆仲殊一声轻叹,终是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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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时间!1. 陆仲殊为什么要换新的下人? 2. 陆仲殊那句话错哪了?(哎感觉好简单啊没难度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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