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姑娘和叶家小子定亲了,还是叶家小子入赘朱家。
在朱廷康的刻意引导下,百姓们议论纷纷,说朱家姑娘形貌昳丽,叶家小子才华横溢,是金玉良缘,天作之合,再般配不过。说到最后,总是要讨伐叶家继母一番,说最毒妇人心,好好的一个栋梁之才就这样被白白糟蹋了。
气得叶家继母摔碎了一整套茶具,但叶悠然的事已经引起了叶富德的不满,为了挽救自己的形象,只好把叶悠然母亲的陪嫁还给了他。
最大的威胁已经除了,她的儿子可以毫无阻碍地继承叶家家业,想到这里,她心里舒服了一些,但也只有一点,为了发泄心中的怒气,她对叶富德后院的小妾越发残酷了。
小妾年少貌美,怎能服气,难得联合起来,在叶富德面前吹起了枕头风。
你方唱罢我登场,叶家后院乱成了一团。时间一长,叶富德越发厌倦了,做生意之余的其他时间,都流连于风花雪月之地,轻易不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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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三年过去,朱锦绣彻底忘记了曾一见钟情过的李瑾瑜,越发喜欢起她不经逗、容易害羞的未婚夫君了,他们也要成亲了。
男子入赘,一般是要改姓的,但也有例外。最起码朱家就不强求,朱锦绣反对的理由非常简单,叶悠然这个名字很好听,但‘朱悠然’,朱家集体投票否决。
这一年,朱锦绣十八岁。叶悠然二十岁,刚举行过及冠礼。终于,到了结婚年龄。
成亲前夕,叶悠然一脸茫然地住进了朱家,完全不知怎么回事。朱廷康和胡卿月太过兴奋,忙着准备成亲事宜,忘记跟他说明情况了。
还是朱锦绣偷溜进去,才发现叶悠然什么都不知道,“爹爹他居然什么都没有跟你说,就把你带过来了。”
叶悠然一脸正色道,“临近大喜之日,父亲心中喜悦难耐,又太过忙碌,一时忘记也是理所应当。”
“那就当他情有所原。”朱锦绣哭笑不得,相交多年,她知道他是真的如此想的,便也不再多说,问道,“那你可知晓入赘的仪式?”
“锦绣家中会准备四人轿,专迎新郎,俗称‘抬郎头’,成亲之日我会坐在轿子里。”叶悠然俊美的脸庞上染了一抹红意,心中不好意思极了。
朱锦绣对他再了解不过,知道他是害羞了,道,“现在不用了。”
“我们不成亲了吗?”叶悠然有些不解,又有些失落地望着她,他们不是约定好要白头偕老的吗?
朱锦绣知道叶悠然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解释道,“我们当然要成亲,我们可是约定好的,不是吗?只是结婚流程换了。莫非,你还想跟其他人成亲?我们可是订婚亲的。”
叶悠然红着脸,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并非如此,锦绣姑娘不要拿你我的名节说笑。”
朱锦绣看着叶悠然又爬满红晕的脸,也不卖关子了,“你先住在我家中,到了婚礼吉日,照样担嫁妆和鼓乐伴行,爹爹说,他已经安排了等新人的队列。总之就跟正常的成亲仪式一样。作为男子的你可以堂而皇之地娶亲,而我也可以穿着我的凤光霞披,坐着花轿风光出嫁。”
她原本以为她绣的嫁衣用不到了,现在知道了自己还可以穿就格外兴奋,“晓得了吗?”
叶悠然眼睛亮晶晶的,还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道,“晓得了,锦绣一定会是最美的新娘。”
“真会说话。”朱锦绣笑着逗他,“那你是否知道正常的成亲仪式要如何做?”
叶悠然还真不知道,除了他感兴趣的事情,其他一切外物他都不怎么关注,“我回去就翻书查阅成亲应该如何做,我记忆力很好。”
耐不住手痒痒,朱锦绣直接上手捏了捏叶悠然的脸,看着他不明所以的小眼神,她真是喜欢极了。
她都有些感激叶悠然的继母了,把这么好的悠然送到朱家。其实有人说过他饥不择食,连父亲的宠妾也敢染指。但朱锦绣知道那只是一个误会,他的好色不是真的好色,是她的父亲朱廷康精心设计的结果。叶悠然的继母入套却不自知,傻傻的往里钻,还以为自己得偿所愿。
同时她越发觉得,叶悠然的性子真的并不适合做官,心里想什么全都表现在脸上,进入官场就如同是一只小白兔进入狼群,逃不过被吃干抹净的命运。
说到底,她还是愧疚的。
作者有话要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诗经·邶风·击鼓》
唐朝结婚年龄男子满二十,女子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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