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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2 / 2)

这是舍不得了,穆湘洛看着中宫的匾额,抬脚跨进去,淡淡道:“你若直言舍不得,二殿下会留下的。”

她二人入内,中宫侍女迎了过来。依上云随意道:“朕若言舍不得,他更得走了。待在皇城,受朕拘束,怎会有他封地自在。”

时候不早,阴雨天黑得早一些,殿内尚可视物,依上云命人掌灯,侍女无不从,待灯火通明,穆湘洛才望着她,“我眼睛恢复如前,可辨颜色了。”

她愿主动搭话,也是不易。她乖巧,依上云不由柔和了容色,浅浅笑了笑,不再答话。

宫人不知二人之间犹存嫌隙,只问陛下晚膳可留在中宫,依上云看了眼神色微倦的孩子,颔首同意,又望着穆湘洛:“你先去休息,晚膳朕唤你。”

穆湘洛默然,见她之意,应有政事处理,她不打扰,自己回了内室,侧躺在榻上,看着四季时令屏风,内室未点灯,尚属昏暗。陡听熟悉的脚步声,她下意识闭上眼睛。

屏风后多了盏烛火,人影晃动,须臾后,又独自离去。穆湘洛看着,觉得心暖,自她双眸不适后,每每入睡前都点着烛火,她极怕醒来,处于黑暗中,分不清是自己眼盲,还是天黑。片刻后,她止不住倦意,就睡去。

凌州城内多高官,爵位之下,大多趋炎附势,少有想起为祖辈争光者,穆氏子孙更是如此,难出显达的英才。去岁宣王嫡子打架惨死,让世家起了警惕,都束缚膝下孩子。

如此,青楼雅馆内的生意差了些许,今年,稍稍平静些许,又闹出一桩事。

依上云最头痛两姓明争暗斗,细细看了奏疏,只让刑部按律办事,无须留情。依穆两家本就水火不容,她也懒得搭理。欲放下此事,又想起去年之事,约莫与阿洛有关。

只将奏疏留下,恰好内室的人缓步走出来,神色尚可,比起白日好了些许,她唤人进来,奏疏甩给她,道:“念。”

穆湘洛急忙接过,暗暗窥探她的神色,打开后,细细读过,目光落在穆依二姓上,讷讷道:“他二人打架,与我何干?”

依上云手中翻看的是另一本奏疏,思索须臾,她提笔在纸上写满批示,抬首见她不语,言道:“去岁曾发生过的事,想来你知道,你若是朕,此事如何决断?”

这算是亲自考校,还是有意与她翻起去岁的旧账,穆湘洛自己知晓实话无用,瞅了眼依上云手中的朱笔,笑道:“我非君王,自然不知为君善使的平衡之术。”

平衡二字,算是言及重点,依上云不喜她装傻的模样,明明聪慧通透,一点明了。她斜靠于那里,看她一眼,“既然你说平衡,那又该怎么做?”

这是不问彻底,不罢休了。穆湘洛沉吟片刻,才道:“虽说两者相似,但并未牵连陛下身边之人,交由刑部按律处理,即可。”

去岁,涉及御前近侍莫九鸢,刑部观望,百姓言谈,自是不好处理,今年这个小小纷争罢了。看似相同,本质不同。

依上云颔首,算是同意了,见她站在七八步之遥,就将人唤进,指着桌上成堆奏疏,吩咐道:“朕累了,念。”

将奏疏搬来寝殿,约莫就是来折磨她的,穆湘洛不敢不从,伸手拿起一本,看了几眼,“去岁暴雪,各地上奏需拨粮。”

“朕让你念,没让你概括。”依上云望她一眼,极是不满她这般敷衍。

穆湘洛憋闷,狠狠捏着奏疏边角,复又将全篇通读,好在她口齿清晰,未曾出现停顿,通篇读完,就见依上云揉着额间,去岁她就隐隐担心,竟不想刚入春,便各地粮荒。

她看向阿洛,问道:“你觉得如何?”

又是一个套……穆湘洛摇首不知。

依上云又道:“说说看,无外人在的。”

还是逃不过,穆湘洛直言:“赈灾。”

“赈灾……”依上云重复穆湘洛的话,看向她,眸色如炬,“三殿下有银子赈灾?”

穆湘洛心中发闷,咬牙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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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到底是谁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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