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小镇中流传着一个关于仙魔的故事,众人皆因着好奇日日坐在茶馆中,听一位百岁的说书人讲着关于仙魔的故事。
“相传啊,仙界有一仙君,名唤玉卿,这玉卿仙君乃是瑶池水中的一块白玉所化,生来便是人中龙凤,可是他却不满现状,一心要与那仙界帝君攀比一二,自然是落败而归。”老人捻着长须感叹说道,丝毫没看到阁楼茶座上的人握紧了茶杯。
“你这老头儿,莫要吊大家胃口,还不快将后面的故事速速道来。”一人不满老人的停顿,催促道。
“急甚,且听老头子我慢慢道来。”老人饮了一杯茶,才继续说道:“那玉卿仙君败了以后,竟入了魔,将那祸害三界的魔君从那黑暗之渊放出,可谁曾想,他自己也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当真是可悲。”
阁楼上的人饮尽了一杯淡茶,笑道:“这老头的故事当真有趣,墨鹰,你且请他一家老小去魔界做客,莫要怠慢了他,这茶馆之中也尽是些三教九流,待他们听完这故事,也一并收拾了。”
旁边站着的墨鹰闻言,不着痕迹的抖了一下,心中越发的害怕现在的魔君,只要听到关于玉卿的传言,不论好坏,那传言者皆没有好下场,纵使如此,墨鹰也还是恭敬的接下命令。
楼下的众人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来临,纷纷大声喝彩,打赏的茶钱,老人满意的抚了抚胡须,继续说着:“那玉卿死后,仙界帝君带着众仙也一并赶来,与那魔头战的那是昏天黑地、日月无光呐,只可惜还是让那魔头给逃了,不过…说来也奇怪,那一战过后,仙界帝君也一并失了踪迹,到现在也寻不到。”
说书人合起了折扇,落沧澜也起身向屋外走去,对身后悲惨的哀嚎声充耳不闻。世人皆不知那一战之后帝君的去向。
可是落沧澜却知道,那懦夫寻了忘忧醉沉睡在雾流山底。正如那说书人说的,当真是可悲,宁愿沉醉在忘忧醉编造的美梦中,也不愿接受玉卿已死的事实。
………………
雾流山依旧寒风凛冽,可是山底却隔绝外面的风雪,寂静无声,偌大的山洞中丝毫没有潮湿的气味,反而带着诱人的酒香,只见玉床的床边零零落落躺着几个酒坛,床上则躺着穿着一身华服的男人,男人原本紧皱的眉头缓缓展开,似梦到什么美好的事物,嘴角还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眼前的一切皆如以往一般,慕溯央来到后山的亭中,突然在梅林中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快步走向前,那身影似乎有所察觉,故而停下脚步,回过身看着他,疑惑的开口:“何事?”
巨大的欣喜漫上心头,慕溯央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声音沙哑的喊道:“师…师父…”
玉卿掩饰一闪而过的惊讶,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便被一股力量拥入怀中。思及可能是徒弟能开口说话有些激动,玉卿还是没伸手将他推开,可是却莫名感受到了慕溯央的悲伤,开口安慰:“命皆有天定,如今你有此造化,该喜才唔……”
还未等玉卿说完,便感到唇边一暖,竟是慕溯央吻了上来,玉卿下意识就要挣扎,可是那人的力气竟比自己还大几分,挣扎间那人的舌尖便探了进来。
片刻之后,玉卿已是气喘吁吁,慕溯央将头抵在他的额间,开口将心中酝酿千年的话说出口。
“师父……我心悦与你。”
玉卿闻言,万年不曾有变化的脸竟露出些许惊讶,纠结许久,皱着眉头开口:“师徒孽缘,自古乃三界所不容。”
还未待慕溯央露出悲伤的神情,玉卿继续说道:“也罢,就算三界不容,那又何妨,以我一人之力,自然能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