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月白笑开了:“公主莫要说笑。东越皇英明神武,果敢立断......”
“不是他。”苏未落打断他,伸出手,像是在细细描绘他的眉眼,“是我大皇兄,苏未柳。”
潭月白怔了怔。
苏未落感觉这红茶里莫不是加了极烈性的酒,让她好像有些醉了,要不然她怎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其实细看看你们又不像。我皇兄他是真真正正的君子,你不过披着一层如玉的面皮,是个笑面虎罢了。”
潭月白:“......?”
莫名其妙他挨了骂。
半响,他笑了笑:“公主说的这位皇兄,三年前于我,倒是有些交情。”
苏未落虽说一直对苏未柳的死耿耿于怀,但也没到一提到他的事便跳脚的地步,于是只是很有兴趣的挑起了眉,问道:“什么交情?”
潭月白犹豫了一下,似是在想这话要不要与她说。
苏未落相当大方的回了回手,豪气万千:“往事随风去,月王可一言,本公主概不会追究。”
潭月白便也直接开了口:“其实当年的天上人间楼,并无什么所谓至宝,皆是令皇兄托我散出去的消息。”
苏未落愣住了。
她一直以为,那是个巧合。
不是没想过这个事儿,当时苏未柳令她去那个和尚哪儿,她就一大堆的疑问想要问出口,可到底是相信他。
至于什么一皇二臣,她如今也全都当了笑话。
但现在听说了这事儿,她心里难免有些复杂。
“......他同你说了什么?”苏未落垂了垂头,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潭月白微微笑了笑:“其实公主莫要怪他。是他告诉我,在他进了那院子后,一直护着公主。”
苏未落猛地抬起头,看着他:“当时那人是你?”
潭月白眯着眼笑着:“正是在下。”
苏未落深深的震惊了。
犹到现在她还记得,那一记凌厉的手刀和带着暖的怀抱。
气氛冷了下去,两人均是一言不发。
苏未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她憋了半天:“......你这三年没怎么长个儿啊。”
潭月白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了。
他“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停都停不住的笑。
苏未落看着笑得停不下来潭月白,有些尴尬,不明白他的笑点在哪儿。
潭月白终于笑够了:“我第一次在人前这么笑。”
苏未落脑袋都没抬就回了一句:“你往常都在没人的地方对月傻笑么?”
潭月白好不容易止住的笑再次破了功。
苏未落这个女人,真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