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好,你知道吗?”凌冰说,“这次我去找初雅谈珍珠交易的事情,初雅的丈夫魏姜很吃醋。”
“吃醋?”
“是的,他很吃醋,吃你的醋。”凌冰笑了,他说,“在我看来,那种充满敌意的态度其实是不自信的一种表现。他害怕你,怕你抢走他的女人。或许他心里头很清楚,也许是抢得走的。”
“可是你说过了,他们已经是夫妻。”方好说。
“对,我是这么说过,但……”
“既然他们已经是夫妻,那我就没有插足的理由。”方好打断凌冰的话说,“尘埃落定,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方好。”凌冰看着他。
“嗯?”方好放好枕头,准备躺下。
“我发现,你似乎并不怎么情愿提起初雅。”凌冰说,“你想她,你不由自主的想起她,可你自己却并不希望自己想起她。”
方好顿了顿,翻身躺下,背对着凌冰。
“分手了的人,不都是这样吗?”方好说罢,闭上眼睛说,“我们睡吧……”
凌冰笑了笑,也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就睡到了半夜。
方好睡得正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吓得他一个哆嗦。他张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向凌冰问道:“怎么了?”
“我也是刚醒。”凌冰爬起来,赶紧穿上衣服。
两人刚把衣服穿上,就有人砰砰砰的敲门。
方好打开门,万物生窜了进来,他神情紧张,语气急切,看着他们俩说:“出事了!听说是我们碧霞派的人。”
“那,我们两个又帮不上忙。”方好一怔,“怎么了?”
“不知道,听说又是狂兽咬死了人。”万物生跺脚说,“也对,叫你们也是无用。”
“虽然无用,但咱们跟去看看也不算什么。”凌冰拉了拉方好说,“咱们走!”
出了门,已经有不少碧霞派的弟子沿着小路往西跑去,一行人一路狂奔,沿着小路一路向西,途中路过后门处那处狂兽,只见狂兽在笼内低吟着,烦躁不安。
远处又传来几声狂兽的尖利叫声。
方好他们几个脚步加快,穿过回廊,往南一拐入了铁门,进了西花园。
穿过西花园,就是狂兽的圈养地。此时那里围了很多人,层层火把将黑夜映照得亮如白昼。碧霞派掌门师太、穆红鸾、苏妙怜等人都在,全都愣怔着看向狂兽所在的方向。
等等,吴青莲呢?
穿过人群,方好和凌冰才看清楚那里发生了什么。只见吴青莲歪倒在铁笼旁,被狂兽利爪所伤,死在当场。
狂兽闻到血腥味,还在发狂,刺耳的尖叫声震破耳膜,巨大的身体不断撞击着铁笼,根本没人敢靠近。
“取药囊!”老庄主双眸通红,神情凝重。
一旁下人取了药囊来,狂兽闻了药囊味道,情绪渐渐镇定下来,虽然仍旧低吼着烦躁踱步,却也不再撞击铁笼。有胆大的下人急忙将吴青莲的尸体抬走,泼水清洗血迹。
老庄主看着那仍旧狂躁不已的吃人狂兽,脸上的神色在火光映照之下竟有些狰狞可怖。此刻的他比起今晨更加苍老许多,面上沟壑如斧刻刀削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掌门师太的身子颤抖着,同样通红的眸子紧盯着地上吴青莲的尸身。她猛然回首看向老庄主,冷声说道:“老庄主!我徒被狂兽所伤,还请贵庄给我徒一个交待!”
“师太,”老庄主问道,“三更半夜,您的徒儿为何会在此处?”
“这,贫道不知。”老师太怔了怔,缓过心神,却也并不明白吴青莲为何会死在此处。
“众人皆知,狂兽闻了女子味道便易发狂。”老庄主说,“吴青莲是个女子,若是离得近了,便难免被狂兽所伤。这并非我麒麟山庄之过。”
“呵,”老师太冷笑道,“今晨令郎也是被狂兽咬死,他却是个男子!贵庄狂兽接二连三的伤人,老庄主却推说并非贵庄过错!任谁听了,也说不过这个‘理’字!”
“老师太!”老庄主颤声道,“君失爱徒,我失爱子!难道我宁可不要我儿性命,也要去害你的徒儿不成?麒麟山庄多年来一直有狂兽坐镇,已有十余年未出差错,如今一日一夜之间连丧两人,必有缘故。”
听了这话,老师太冷静下来,缓缓问道:“那依老庄主只见,这究竟有什么缘故?”
“这……”老庄主心中不解,自然说不出所以然。
两人站在那狂兽面前,听着狂兽吼叫声不绝于耳,直教人胆战心惊。
武林大会前夕,竟然连出两桩惨案,众人心情都有些低沉。此时,只见吴青莲的徒儿崔薇突然冲出人群,趴在吴青莲的尸首上嚎哭起来。
“崔薇!”掌门师太训斥道,“如此失态,成何体统?”
“师祖!”崔薇突然冲着老师太跪下,通红了双眼,指着穆红鸾愤然说道,“是她!一定是她杀了师父!”
崔薇此言一出,大家都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