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你认识他，他不认识你？”方好敏锐的抓住了这一点。
方馨眨了眨眼睛，赶忙辩解说：“没有，他经常来公司的，虽然那时候他没有跟我说过话，但他应该是记得我的。”
“应该”这种词用在这种场合，怎么听怎么不靠谱。方好皱了皱眉，最终还是忍住了没多说什么。
“然后呢？你们的感情是如何升温的？”凌冰在一旁饶有兴趣的追问。
“大概是一年前，公司前台小姐辞职了，新人还需要考核，我临时担负前台工作。”方馨回忆着说，“那天他来了，就多看了我几眼。我当时也是太喜欢他了，就找机会多和他说了几句话，他就问我晚上有没有时间。”
“你喜欢他？”凌冰眯起眼睛，“是真的很喜欢吧？”
“是啊，”方馨不明所以，抽泣着点头，“不光是我，我们公司很多女孩都很喜欢他呢！他这样的男人追求我，我怎么可能拒绝？”
“好吧，”凌冰接着问道，“然后呢？你们就在一起了？”
方馨点了点头说：“是啊，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他对我很好，我们确定关系半个月后，我就住到了他家里。然后我们就同居了三个月，这期间他带我去见了几个朋友。”
“其中就包括刚才那个？”凌冰问道。
“是啊，他是查楠的朋友，据说家里也很有钱，家族是查楠家的合作对象。”方馨说，“他的妹妹是查楠的未婚妻，他当然不喜欢我了。”
“未婚妻？你表姐是他的女朋友，但他还另有未婚妻？”方好的眼睛再次睁大。
“那是家族安排的，他并不喜欢。”方馨的神情很是天真，语气却十足肯定。
方好和凌冰对视一眼，方好满脸无奈，凌冰则忍不住爆笑了起来。
“别笑了，这一点都不好笑。”方好叹口气说道，“这种关系说来复杂，其实却很简单。方馨，你和你表姐都被这个男人给耍了，他是不会给你们承诺、给你们未来的。”
“你是说，他不可能娶我是吗？”方馨的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是没对我这么说过，可他对、对我表姐却这样说过。”
“他对你表姐说过要负责？”凌冰问，“是你表姐告诉你的？”
“额，是的。”
“这种话这种男人当然会说，”方好说，“他之所以差别对待是因为你比你表姐好骗。”
“是这样吗？”方馨一脸懵懂。
“是的，”方好很笃定的说，“这种男人最爱的只有自己。”
“我想也是，他怎么可能爱上我表姐呢？”方馨叹口气说，“我和表姐都只是那个白月霜的替身而已。”
“还有替身？”凌冰更有兴趣，“白月霜是谁？”
“是他中学时喜欢的女孩，后来出国留学了。”方馨抿了抿唇说，“她家里也很富有，别墅车子什么的都买得起，但跟查楠家里比起来还差得远，所以查楠的妈妈不同意他们交往，将她送到了国外。”
“那你家里情况怎么样？”方好问道，“跟这个白月霜比起来如何？”
“我爸爸只是普通工人，而且已经去世了。”方馨说，“我妈妈是小学老师，现在还在教书。”
“这也就是说，你家里的条件非但跟查楠不般配，连这个被他妈妈嫌弃的白月霜都比不上？”方好叹口气问道，“那你怎么就觉得查楠会跟你在一起？”
“当时我觉得，我们只要相爱就好。”方馨又抽泣起来，“可是、可是他没有我想的这么爱我。”
“你家里条件这样，那你表姐呢？”方好问道。
“我表姐？她、她父母双亡，除了我，没有什么亲人。”方馨移开目光，想了想又补充道，“当然，她也没什么钱，一直跟我住在一起。”
“也就是说，她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条件比你更差。”方好叹息，“你们姐妹都如此天真，我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好？当初她被这个查楠盯上的时候，你难道就没有劝阻她？”
“我、我……”方馨低着头，答不出来。
“说起来，我还真挺好奇的。”凌冰搓着手问道，“这个白月霜长什么样？”
“她回来之后，跟查楠在公共场合出现过，我记得网上有图。”方馨抹了抹眼泪，翻出手机。
看着方馨找出的图，方好和凌冰都皱起了眉。
屏幕上的白月霜和方馨长得还真有几分相似，但认真说起来，方馨只能算是低配版的白月霜。光从图片上来看，她的容貌可以打八到九分，气质更是吊打方馨。
这也就是说，相比而言，白月霜更加自信美丽，也更有气质，方馨真的成了白月霜的替代品。
“这……”方好真的不知该实话实说还是出言安慰，总的来说方馨是可怜的，却又有点自作自受的意思。但此时无论是责怪还是安慰，都已经无济于事。
“哎呦，这个白月霜长得还真比你好看。”凌冰没心没肺的说罢，笑嘻嘻又说道，“你表姐长什么样子？也给我们看看呗。”
“唉？有的有的，网上也有她的图片。”方馨连忙低头寻找，“是被路人随手拍的。”
在看到方甄的图片之前，方好以为自己又会见到一个低配版的白月霜，但当他看到方甄容貌的那一刻，他惊讶了。
像是像白月霜，但不是低配版的，是高配，还是精装豪华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