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罗比回答，方好就明白了。
“真正的恶魔你们不去制裁，反而去制裁一个刚从地狱爬回来的人。”方好的语气有些义愤填膺，他看着罗比说，“因为你们的无能，她才会成为牺牲品。”
“方好，不要这样。”凌冰说，“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这一切已经发生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方好说，“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怎么会对一个‘罪犯’产生愧疚？”
“好吧，你说吧，反正对那姑娘没有一点用处。”凌冰看着罗比问道，“我比较感兴趣的是你们给她定的罪名是什么？蓄意谋杀？”
“安妮这么坚持。”罗比说，“她认为这就是蓄意谋杀。”
“安妮？那个声音很好听的女人？肯定是个大美女。”凌冰笑了起来，“她说的也没错呀。”
“凌冰？”方好看着凌冰说，“她别无选择。”
“我知道，但她的确是蓄意谋杀。凌冰笑着说，“有动机，有过程，有结果，这如果不是蓄意，那是什么？”
“但是……”方好忍不住想为她争辩。
“是蓄意，但，我认为情有可原。”凌冰看着罗比问道，“我想跟我持有同样观点的人肯定不少，肯定不仅只有我们三个。”
“当然。”罗比露出一丝苦笑，他说，“现在警局门口简直已经乱套了。”
“什么情况？”凌冰问。
“是那六个受害者的家属，还有一些自发聚集起来的民众。”罗比说，“他们抗/议我们对夏江的审判，要求我们马上释放夏江，并且是无罪释放。”
“这是应该的。”方好这么说。
“但我们不能这么做。”罗比说，“我们最多只能将谋杀的等级定为最低的初级，而不能改变她蓄意谋杀的性质。尽量往好处想想，最起码初级谋杀顶多坐几年牢，马上就会出来的。”
“是的，你是这样对自己说的，可你并没有同意提交起诉书。”凌冰笑着说，“事实上你并不赞同这个结果，对不对？”
“是的，我的看法给方好一样，”罗比看着方好说，“比起给她初级谋杀的罪名，我更希望能让她堂堂正正从这里走出去，将她无罪释放。”
“你一直为这件事在坚持？”方好看向罗比。
罗比微微点了点头。
“对不起，我为刚才的出言不逊向你道歉。”方好诚恳的说道。
“没关系，我更加希望你们能帮我想出一个办法。”罗比这样说道。
这恐怕有点麻烦……方好皱着眉头，看向凌冰。
凌冰也皱着眉头，他摸着自己的下巴，似乎是在思考什么。突然他抬起头来，看着罗比问道，“你们有没有对她做过精神鉴定？”
“当然做过。”罗比说，“她的精神完全正常，只是意志力和抗压能力超乎常人。”
“也对，身处那种地狱，她都没有崩溃，精神肯定是强大的。”凌冰这样说着，微微摇头，“看来从这方面想办法是行不通了。”
“真的不能够定性为正当防卫吗？”方好问。
“当然不能，”罗比说，“所谓正当防卫，必须在侵害正在进行的过程中做出反抗才能算是正当防卫。夏江是在那个男人熟睡的时候下手的，对方没有反抗就失去了行动能力。在拨打报警电话之后，她进行了数次补刀，这无论如何都不能算是正当防卫。”
想想也是，这条路肯定行不通，罗比才会为此苦恼。方好微微叹了口气。
凌冰突然站起身来。
“罗比，方好说，“你能不能带我到那个屋子去看一看？我说的是夏江被找到的那个屋子。”
“当然可以。”罗比问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们那里有句话叫做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既然我们想救夏江，就要知道她在那几天里究竟经历了什么。”凌冰说，“我要去她曾经被囚禁过的那个地狱亲眼看一看，这是最好的方法。”
罗比一怔：“你说得对。”
“另外我还想了解一个人。”凌冰说。
“谁？”
“那个男人。凌冰说，“被夏江杀死的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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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星期天断更一天，我要休息，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