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颜苑回答。
“那问题来了，”凌冰看了看四周，做了个拔刀的姿势，面对着那扇连通走廊的门问道，“当时站在这里的那个人，是谁？”
“这个……”颜苑微微低头思索。
“快想起来啊！”凌冰的语气有些急切。
“凭什么你问我就告诉你啊？”颜苑又闹起脾气。
“颜苑，”怀仓说，“回答他。”
看了怀仓一眼，颜苑才不情不愿的说：“是展副队。”
“他还真是身先士卒。”凌冰摸了摸下巴说，“然后呢？”
“楼下有些动静。”颜苑说，“展大哥说脏东西在楼下，我们就一起下楼了。”
“哦？”凌冰收了姿势，看着她，“你这话说的有些奇怪啊？”
“什么奇怪？”颜苑不解。
“展大哥说脏东西在楼下？你这话说的，仿佛你没有亲眼看到一样。”凌冰笑着说，“还有，刚才还规规矩矩叫展副队，现在就叫展大哥啦？”
“我私下就叫展大哥，只是出任务的时候叫展副队。”颜苑反驳道，“那脏东西可是天哥和博哥处理掉的，不信你去问他们！”
“好了好了，没说不相信你。”凌冰笑道，“好，咱们下去。”
“这么快又下楼？”方好不解，“这里不用查？”
这样说着，方好指向另一侧的窗户。他不明白凌冰明明很在意那扇不应该打开的窗户，却只问了区区几个问题。
“不必了，咱们下楼，剩下的问题比较重要。”凌冰这样说，“他们不也马上下楼了嘛！”
四个人又回到楼下，他们刚才上来的地方。
“然后呢？”凌冰问道，“你们去了哪里？”
“接着，我们就听到丧尸的嘶吼声。”颜苑说，“展副队让天哥和博哥追了上去。”
“然后呢？”凌冰说，“你别让我一直问啊！”
“然后？我本来想要跟上，被展副队拉住了。”颜苑说，“他说情况不对，这丧尸可能是那个杜坡放出来的，要我小心。”
“听起来很有道理。”凌冰点点头说，“然后呢？”
“然后，”颜苑说，“展大哥说让我在这里待着别动，接应天哥和博哥，然后他就一个人冲了出去。”
“你就乖乖站在这里？等他回来？”凌冰问。
“那当然，我肯定要服从命令！”颜苑不服气的说，“难道要违抗副队的指示吗？”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凌冰问。
“他没回来，天哥和博哥先回来的。”颜苑说，“我们三个聚在一起后，稍微等了几分钟，就接到了副队的通讯，他说杜坡出现了，还劫持了人质。”
“然后你们三个就冲了出去？”凌冰的语气略带嘲讽。
“那肯定！”颜苑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我们的任务就是找到杜坡！”
“那你们出去的话……”凌冰从楼梯下部走廊后门走了出去，看了看外面说，“南门，也就是后门，外面是围墙和庭院。方好，怀仓，你们还记得吗？我们是从北门、也就是正门的方向冲过来的。”
“是的。”怀仓回忆着说，“我是追着感染季明渊的那具丧尸来的，解决完那具丧尸之后才有心思顾及其他。我到的时候，展贺和杜坡正在对峙。”
“是这样吗？那这是除了那个指挥官大小姐文源之外的第三个丧尸了，数量还真是有趣。”凌冰低头微微思索了一下问道，“然后展贺就杀了那个杜坡，救下了季鸿渊？”
“是的，展大哥开炮可准了，一下子就把那个杜坡的头打成了碎片。”颜苑说这话的时候，很明显有些骄傲。
“等一下啊，”凌冰眉梢一挑，随即问道，“他当时站的是什么位置？”
“是这里。”颜苑大概指了指。
凌冰走过去，站在那里，又问道：“杜坡和他的人质季鸿渊呢？”
“那里。”颜苑又指了一个位置。
“那其他人呢？”凌冰问个没完。
“大概是这里、这里，”颜苑说，“我站在这里。”
“菲菲和小凡站在这边，”怀仓说，“我离得最远。”
“好吧，我现在要问你们一个问题。”凌冰看着他们问道，“这里有别的照明工具吗？”
“没有。”颜苑回答得非常干脆。
“没有，那晚的光线这么昏暗，月亮在相反的方向。”凌冰微微眯起眼睛问道，“那你们怎么知道被展贺杀死的那个人是杜坡呢？”
方好、怀仓和颜苑都是一怔。
“可是展大哥说他就是杜坡。”颜苑这样说道。
“可是展大哥说他就是杜坡……”凌冰模仿着颜苑的语气，指了指那个方向说，“这个距离，这个角度，只有他一个人看得到吧？”
“等一等，凌冰。”怀仓打断他说，“可是如果那个人不是杜坡，他究竟是谁呢？”
凌冰微微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