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情况很紧急是吧？”方好看向凌冰说，“在这种情况下，那个涛哥却带领着业主委员会的人员阻碍施工，弄一群老头老太太陪着他疯闹，他个人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是啊是啊！”蒋聪面露喜色，使劲的点头说道，“他很可疑吧？”
“是很可疑。”方好转向凌冰。
凌冰微微挑了挑眉。
“按照正常人的逻辑，这个涛哥怕不是跟施工队有什么矛盾吧？”凌冰这样说道。
“额，似乎是的。”蒋聪皱了皱眉，似乎不太愿意说出来。
“你最好跟我们说实话哦。”凌冰看着蒋聪。
“好吧，”蒋聪说，“我打听过了，这个涛哥的确跟那个施工队的负责人有矛盾，他们曾经抢过活儿。不仅如此，这一次涛哥还背着业主委员会的其他人偷偷跟主管人员联系，想要拿到这个工程的外包合同。”
听蒋聪这样一说，方好就有些懂了。
“凌冰，这样事情就很清楚了。”方好说，“很显然，这项工程很有油水。涛哥想要拿到这个工程的外包合同，但是最终失败了。他恼羞成怒，干脆带领业主委员会的其他人阻碍这个工程施工，给发包方施加压力。就算他赚不到钱，也不让别人好过。”
“哦？是吗？”凌冰笑眯眯看着蒋聪，“你为了这么件事情，花费十个系统币？”
蒋聪尬笑。
“你为什么不把这件事情告诉业主委员会的其他人呢？”凌冰看着蒋聪，“如果业主委员会的那些大爷大妈知道涛哥背着他们干了这种事，不拿着拐棍敲他才怪呢！他可是叛徒哦！”
“要是说出去，不是人人都知道我是告密者了？”蒋聪笑得越发尴尬，“那我还怎么在这个小区混呢？”
“说起来，你到底跟他是哥们儿，还是跟他有仇？”凌冰看着蒋聪，“你最好考虑一下，究竟要不要说实话。”
蒋聪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他看着凌冰，凌冰也看着他。
觉察这整件事并不简单，方好也看着蒋聪。
慢慢站起身，蒋聪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他用力将窗帘拉开，看着窗外的风景。
城市的夜晚是色彩斑斓的黑，从窗口望去，整个城市的秘密都无所藏匿。夜深了，路灯依旧闪耀，斑驳的灯光沿着一片片居民小区直到商业区连绵不断，只有在城市的角落和缝隙里，才能透出那一点点星光。
蒋聪看着那城市的边缘，看着那仅有的一块星空，似乎陷入了纠结。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实际上，这只是我的一种猜测。”蒋聪垂下头说，“这猜测有点可怕，我宁愿这不是真的。”
“如果不能诚恳对待我们，我们怎么能为你找出真相？”方好说，“我需要知道更多线索，哪怕仅仅是你的猜测。”
“可是，我……”蒋聪再次叹了口气，他的拳头松开又握紧，似乎在下定决心。
许久之后，他似乎做了决定。
蒋聪慢慢回过头来，他看了看方浩，又看了看凌冰，鼓起勇气，舔了舔嘴唇说：“在我小的时候……”
“打住！”凌冰手指抵着手心，站起身来，冲蒋聪摇了摇头。
“唉？”蒋聪冷不丁被打断，眨着眼睛有些不解。
“你的意思我懂了，既然不想说，那就不要说出口，反正那也不吉利。”凌冰看着蒋聪说，“不就是调查这个涛哥嘛？没问题！我都已经答应下来了，肯定会为你做到，你放心吧！”
蒋聪怔了怔，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点了点头。
“凌冰，你？”方好没懂，他看着凌冰，向他索要一个答案。
“方好，如果事情说的那么直白，这游戏就不好玩了。”凌冰笑着说，“我们既然是侦探，就要为委托人排忧解难。委托人不想说的，我们不问。”
方好看了看蒋聪，没有接着问下去。当然，这是出于对凌冰的信任。
“那好，”蒋聪搓着手问道，“那明天打算从哪里查起？”
“明天我们先去一趟下游小区，然后再去施工队。”凌冰想了想说，“我需要知道更多有关这个工程的线索，这对我们的调查很有帮助。”
“这没问题！”蒋聪激动道，“明天就带你们去，我跟他们都混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