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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份最少的皇帝(1 / 2)

许久前。

杜如晦缓缓的进入府衙, 一群人急忙挤出笑脸与他打招呼, 杜如晦如今是当红炸子鸡, 前途无量, 把一个小小的赣州管理的很是不错,有谣传说虞世基很有可能招他为女婿,那杜如晦就是正式进入大越国的升级快车道了,用不了十年就能成为大越的左相。

杜如晦客客气气的回礼,这些谣言他也听说过,但自家知自家事, 他哪有这么美好的未来。杜如晦坐到了案几前,如往常一般的开始处理公务, 一卷卷的公文被打开, 一个个或中肯,或具有前瞻性, 或厚重务实的意见行云流水一般的写满了公文。

“杜县令果然是青年俊杰啊。”一群辅官赞叹着, 杜如晦真的是要才有才,要貌有貌。

杜如晦的心却根本没有集中在公文之上。这些狗屎一般的公文需要花心思吗?什么要不要打井,打几口水井;什么要不要修建道路, 修到什么地方;什么张家的牛吃了李家的草, 这类小的不能再小的问题需要他亲自处理,下面的这些人都是吃狗屎长大的?他没有发飙只是因为他需要用这些简单至极的公文造成他很繁忙,很认真工作的假象,遮掩他内心的恐惧。

要不要向胡雪亭说明他当时是来做卧底的?

杜如晦考虑到胡雪亭一向的脾气,认为胡雪亭在一剑砍死卧底, 和笑眯眯的认为卧底弃暗投明是个人才的可能是一半对一半,但这对杜如晦其实都是非常烂的结果。

“世上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人还不好找吗?”持此观点的胡雪亭不会因为卧底自我坦白就认为有必要留下卧底。两条腿的人多的是,何必使用一个身份背景都存在可疑或者说是污点的人?就算没有砍死杜如晦,胡雪亭也有极大的几率把杜如晦边缘化,一辈子做个小地方的县令。

这可不是杜如晦要的结果。若是只能保命,只能做个小县令,岂不是委屈了他满腹才华?

但隐瞒不报,却如同秋后问斩。

房玄龄,张亮,侯君集等人都是知道他潜伏到了大越的,谁能确保他们不会做出一些什么?杜如晦不认为这些友人会为了金钱出卖他,但是,若是房玄龄张亮等人认为李建成到了关键的时刻,需要他这个潜伏在敌人内部的人,为了组织,为了李建成,为了国家,为了千千万万的大周百姓,透露胡雪亭的重要战略布置、按照胡雪亭的官员,他能拒绝吗,敢拒绝吗?

杜如晦这类优哉游哉的每天吃着香喷喷的猪肉,穿着华丽的服装的卧底,怎么可能得到吃着野菜的组织成员的信任?羡慕妒忌恨,死命的抹黑他才是真的。杜如晦若是敢于拒绝,不论他用什么客观的理由,都会被组织认为是辜负了组织的信任,是叛徒,必须处决,必须杀一儆百。大周朝甚至不需要亲自动手,只要一封密信,胡雪亭就会替大周朝完成对叛徒的行刑。

那么,只能答应大周的要求?

杜如晦从公文中抬起头来,微微挥动着手腕,他在大越确实很有前途,但是距离能够影响大越的朝廷,或者能够知道军事情报,反转大周和大越的战局,那就差得太远了,他怎么都无法完成预料中的苛刻任务的。

他在砚台中加了一些水,轻轻的磨着,墨香在案几前飘荡。

房玄龄,张亮,侯君集……一张张熟悉的脸在杜如晦的脑海中飘过,他们会出卖他吗?会成为狂信徒,用苛刻的任务要求他为了大周牺牲吗?

杜如晦一点把握都没有。同一个人在万事顺利和万事失败、前途似锦和前途无望时的心态是完全不同的。他敢说面如冠玉的房玄龄绝不会做出卑鄙无耻的事情,却不敢说脸是绿的,眼睛是绿的,嘴唇是绿的,头发也要变绿的房玄龄还会坚持高风亮节。

“难道,杜某只有向胡雪亭坦白,然后一辈子在偏远地区做个小县令了?”杜如晦嘴角带着温和的笑容,心里发苦。

“杜县令,急报!”有衙役匆忙的跑进了府衙。

“陇西大乱,陇西土著、中原流民与关中难民互相厮杀!”衙役大声的道。

杜如晦猛然站起了身,差点打翻了案几。其余官吏的脸上也是又惊又喜。

胡雪亭一直关注着陇西,陇西内讧之下,一定会立刻出兵陇西的。

“这是房玄龄做的!”杜如晦的眼睛中闪着光芒,只有房玄龄才会有如此毒辣的手段。

“看来,房玄龄张亮等人是要与李建成决裂,投靠大越了。”杜如晦的脸上慢慢的浮起笑容,除了大越,房玄龄等人还能去哪里?

“太好了!”杜如晦大声的笑,房玄龄等人一定是要来投靠他的。

一群官吏看着杜如晦放声大笑,原来杜如晦也是想要升官发财之辈啊,只是,这后勤的功劳微不足道,这杜如晦想要借机升官发财的愿望只怕要落空。

“也不见得。”有官吏低声道,“杜县令说不定会被调到关中去。”虞世基只要伸手拉杜如晦一把,杜如晦立马就能进入军队镀金。一群官吏缓缓的点头,看杜如晦的眼神中满满的羡慕妒忌恨。

“立刻准备粮草,民夫,为圣上进入陇西做准备!”杜如晦大声的下令,府衙中立刻忙碌了起来。

这之后的时日中,杜如晦笑得更温和了,整个人都充满了自信和对未来的向往。

“有房玄龄张亮等人相助,或者杜某真的可以成为大越的未来左相。”杜如晦的心砰砰的跳着,每天有空暇就站在城头,远远的望着城外,该死的,你们怎么还不来?

“杜县令这是在等虞公的调令啊。”一群官吏低声道,杜如晦这几日虽然有些轻狂了,但人人都能理解。

陇西的战报不断地传到赣州县衙,众多官员的心情仿佛过山车一般起伏不定。

“圣上已经出兵陇西了?万岁,万岁,万万岁!”

“什么?圣上可能中了圈套,被困在了陇西?该死的!为什么会这样?”

“什么?大散关守将尉迟敬德反叛?混账!谁提拔的他?立刻抓起来!”

杜如晦冷静的看着各种消息,对李建成和高颖佩服无比,竟然是个局啊,实在想不到,要是胡雪亭就这么挂了,他是不是就高枕无忧了?

杜如晦闭上眼睛,面色狰狞,恶狠狠的道:“李建成!高颖!”你们可要争气啊,快点干掉胡雪亭!

一群官吏对杜如晦佩服极了,瞧人家的水平,在任何时刻都不忘记表现忠心,必须好好的学习。

“诸位,我们要整顿兵马,准备接应圣上!”杜如晦厉声道。一群官吏点头,杜县令反应还是很快的,赣州又小又远,肯定轮不到他们出力去陇西救人,但这集结兵马,勤王救驾的姿态还是要摆的,否则不太好交代。

“杜县令,城中有人造反!”某个衙役惊慌的跑进了县衙。

“谋反……”一群官员面如白纸,就算此刻立刻平定了造反,赣州所有官员的政治前途都到此为止了。闹出了官逼民反的大丑闻,还有个P的未来?

“谁!是谁!”杜如晦恶狠狠的看着衙役,还以为否极泰来,没了被出卖的风险,从此走上了大越白富美高富帅的道路,没想到竟然掉在了坑里。“是谁造反,杜某亲手砍死他!”

一群官吏用力点头,造反坑死所有赣州官员的混账王八蛋必须砍死!

“不仅我赣州,整个江西的百姓都在造反!”那衙役汗流浃背,眼神中透着绝望。

“我赣州地处大越的最南方,得到消息迟了些,九江,豫章等地在几日前就反了,整个江西处处造反,赣州以北所有府县尽数沦陷!”

一群官员双脚打着抖,这已经不是乌纱帽的问题了,而是脑袋的问题了。

“城中有数百人在高呼造反!”那衙役仓皇的继续道,众人侧耳细听,只听见城内隐隐有喧闹之声,却听不明白是什么。

“完了,完了!”一群官吏绝望极了,打死没想到一群江西百姓演技这么好,潜伏这么深,前一刻看上去还是顺民,后一刻就整个江西皆反了。

“哇哈哈哈!”大笑声中,杜如晦浑身颤抖,脸上欣喜若狂。一群官吏怜悯的看杜如晦,书生就是书生,竟然就吓傻了。

“诸位同僚,这是我等效忠陛下,保家卫国的机会!”杜如晦大声的道,脸上的笑容都要掉到地上了。

“怎么,你们还不明白?”杜如晦看着茫然的官吏们,干脆的挑明了:“我赣州距离中原遥远,人烟稀少,百姓尽数是远离王化却心怀朝廷之人,何来匪人?”

一群官吏懂,去掉那些修饰的词语,这句话的意思是赣州没几个人,距离朝廷又远,朝廷的政令不论好坏基本都轮不到,赣州百姓个个只关心碗里有没有饭吃,谁在乎谁当皇帝,有几个人会有造反当皇帝的野心?

“……纵有一些宵小之辈不忿朝廷政令,又能有几人?我县正好集结了几百乡勇,刀枪粮食尽数齐备,难道还不能平定了反贼?”杜如晦继续道,也就是说,赣州不满农庄制或成亲许可证的人只是极少数,不成气候,随便就灭了他们。

一群官吏的脸上有了几分血色,局面好像不算坏到底嘛。

杜如晦止不住的大笑:“若是江西尽反,唯有我赣州大局在手,顺利平叛,你们说,我等的未来又会是如何?”

一群官吏齐声大笑,那还用说,当然是成为嘉奖的重点,人人官升三级!

“立刻调集乡勇平叛!所有敢于呼喊造反口号,敢于对朝廷,对圣上不敬者理解杀了!”杜如晦脸色一正,厉声道。一群衙役有些不安,喊口号也杀?百姓最喜欢跟着喊几句不敬之言,只怕会有大量的百姓喊过造反的口号。

“是不是该用抚?”某个官员问道,杀人太多只怕不太好。

杜如晦冷笑,杀不杀那些附和着喊口号的百姓确实是模棱两可的,但是,为什么要给自己留麻烦?“不杀得血流成河,如何显得形势危急?”

一群官吏带着惊慌的看着杜如晦,如此坦然的抓住机会用百姓的鲜血然后自己的顶戴,这才是杜如晦能成为精英的理由啊。

“是,我等立刻去办理!”一群官吏大声的道,杀贼立功,还是细心分辨反贼,误了升官发财的机会,并且很有可能被人诬陷同情反贼,与反贼心灵相通惺惺相惜,这还用得着选吗?

一日之内,赣州县死伤数千人,所有反贼尽数毙命,全县戒严,赣州县令杜如晦带县衙各官吏日夜提剑巡逻全境,赣州乃定。

“稳了!终于稳了!”杜如晦温和的笑,在江西尽反当中保得一县的安稳,这忠心堪比日月了,就算房玄龄甚至李建成亲口对胡雪亭说他是卧底,胡雪亭也坚决不会信。

“我的未来是星辰大海!”杜如晦的自信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胡雪亭,你千万不要死!杜某还要等着借你的平台流芳万世!”

……

数万军队在道路上迤逦前行。

“驾!”数骑逆着队伍而行,到了一顶披着金黄色布幔的马车前,恭恭敬敬的跳下了马。

“陛下,前面三十里就是江西萍乡了。”为首的人一身锦衣将军华服,脸上肌肉横生。

“晋王何必多礼?上来说话。”马车停住,布帘掀开,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

那将军谦卑的微笑着:“是,陛下。”小心的上了马车,却不敢就坐,只是单膝跪在马车之中。

“唉,景珍就是讲究礼数啊。”马车内的人笑着。那被叫做景珍的摇头道:“陛下是天子,微臣是陛下的走狗,自然该遵循天地礼数,万万不可疏忽了。”

那天子微笑着:“景珍谦和君子,名不虚传也。”他心里冷笑着,谦和君子个P!

这马车中的“天子”,是在江陵称帝的大梁朝天子萧铣,而这“大梁朝晋王”是董景珍。

“景珍以为,此次我大梁可否大胜?”萧铣问着。其实他不用董景珍回答,就知道这是必然大胜的,他只是装作不懂军事,故意给董景珍表现的机会。

天下各个大佬设了局围攻胡雪亭,萧铣也是参与之人。

李建成在陇西大军围杀胡雪亭;高颖贺若弼宇文述等人起兵牵制洛阳丹阳大军;萧瑀派遣筑基丹高手刺杀胡雪亭,同时谣言鼓动江西百姓造反;萧铣和林士弘大军从西面和南面直入江西。

这诸般连环计之下,胡雪亭哪里还有机会翻身?哪怕福星高照,能够躲过了筑基丹高手的刺杀,这大越在江南的基业也会尽数被萧铣和林士弘所夺。

攻打一个皇帝中了圈套被围杀,大军被牵制在各地,百姓造反作乱的乱七八糟的大越,能有P个风险?自然是必胜的。

但萧铣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他不信任萧瑀,也不信任董景珍。

萧瑀花了偌大的精力布局推翻了大随,想要重建大梁,却被他这个小辈夺取了胜利果实,卷走了萧阀的军队和人手,萧瑀会一点怨气都没有?萧铣扪心自问,定然是恨极了他。

董景珍原本是大随越州校尉,野心勃勃,勾结土匪山贼,早有反意,却被萧铣的皇族血统和萧阀的大量人手威慑,乖乖的奉萧铣为主,难道他会真心实意?做皇帝,和做晋王的差距简直是天地之别啊。只看董景珍每次见他都加倍的毕恭毕敬,如履薄冰,萧铣就认为董景珍心怀怨恨,隐忍不发。

两个决不能信任之人,一个布置了必胜胡雪亭的局面,白送给他摘桃子,一个手握重兵,极力主张进攻九江,继而南下占领江西,萧铣怎么敢信?

萧铣用虞世基在九江囤积重兵威胁周围诸侯的理由,强行否决了董景珍进攻九江的方案。

“若是我等按兵不动,虞世基会如何?”萧铣的理由很强大,江西大乱之后到底九江的军马会不会造反是未知数,何必与九江的数万兵马硬杠呢?只要等上一段时日,虞世基担忧被困在陇西的胡雪亭,自然会调动大军北上陇西,九江空虚,随便就能打不好吗?

“唐国林士弘在江西素有恶名,江西百姓望风而降的可能甚大,其人又残忍无义,岂会真心与我大梁联手瓜分江西,定然会偷袭我大梁,我等为何不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大军从江西中部入萍乡,取豫章,将江西隔为两段,北上可取九江击杀虞世基,南下可取赣州阻拦林士弘,此为上策也。”萧铣是这么建议的。

这个堪称完美的计划自然是毫无疑问的通过了。

萧铣毫不犹豫的发动大军,避开了萧瑀原定的攻打九江的路线,绕了半天路,耽误了许久,这才从萍乡进入江西。

去萍乡的道路不怎么平整,马车微微的摇晃,董景珍功夫不错,在马车上一动不动,恭敬的道:“陛下神经妙算,这江西各地皆反,大越士卒自相残杀,我等大军杀入萍乡定然是势如破竹,马到功成。”

萧铣大笑:“若是如此,那景珍就是首功。”明明是本帝得到的消息,是本帝参与的布局,是本帝计划的进攻路线,是本帝御驾亲征,但却要把威名分给这个该死的晋王董景珍!

“圣上!前方五里就到萍乡了。”马车外有人大声的道。

“可有见到敌军?”萧铣淡淡的问道。

“并没有见到敌军。”马车外的人回答道。萧铣毫不意外,整个江西全部失控了,还有P个军队。

“晋王,朕在此等候你的好消息。”萧铣热切的看着董景珍。董景珍恭恭敬敬的道:“是,微臣定然打下萍乡,若是不胜,提头来见。”

萧铣灿烂的笑:“晋王果然豪气干云!”马蛋啊!校尉就是校尉,野蛮人就是野蛮人,挂着晋王的名头,竟然说着小兵卒子土匪头目的言语。

董景珍跳下马车,跨上了战马,大声的道:“二郎们,拿下萍乡,送与陛下做见面礼!”士卒们的轰然应诺声中,萧铣的脸色铁青,该死的乡巴佬野蛮人。

董景珍带着数骑远去,身边的亲卫见附近没人,低声问道:“大帅,真的要为了萧铣夺取天下?”

萧铣的名头是很好的,萧梁的后人,皇族血脉,可是,关他们P事!难道萧铣就想什么也不做,在马车中看着他们在前面浴血弑杀,然后坐享天下?

“若是老子愿意受这种窝囊气,何必跟着大帅起兵造反?”那亲卫低声道。其余亲卫也是点头,就是因为身怀大才,却被大随的狗官们死死的压着,不能得到应有的地位和财富,这才一心造反。如今若是辛苦打下了天下,却白白送给了P事都没做的萧铣,那与被大随的狗官们欺压有何区别,还造反个P。

“老子自然知道。”董景珍恶狠狠的道,脸上的谦恭消失不见,满脸横肉的脸更加的狰狞。

“老子一身的武艺,足以济世安民,兴(国)定(邦),做个柱国都绰绰有余,却为何只能在岳州做个小小的校尉?”董景珍厉声问一群亲卫。

“因为老子没钱,没人,没后台,没有门阀支持!”董景珍愤怒的道。一群亲卫同样愤怒不已,门阀真是太有钱了,随便一段饭就是他们一年的俸禄。

“你们都是大将之才,老子手下有千余精兵,足以称霸天下。”董景珍自信无比。“可是,我们没钱!”

“门阀最大的优点就是有钱!有钱!有钱!”一群亲卫吐唾沫。

董景珍转头看萧铣的马车,早已看不见一丝的踪影。“大伙儿且忍着,等我们得到了萧阀的钱财,立刻就杀了萧铣!老子当皇帝,你们个个都是王侯!”

一群亲卫大声的欢呼,这前途是有盼头了。

“打下了萍乡,打下了豫章,再打下了九江,萧铣的银子一定会到了。”董景珍算得很清楚,一旦江西落入大梁的手中,萧铣必须调拨大笔的银子修复城池,安抚百姓,那时候就是他下手的时候。

……

萍乡的县城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是得到了消息,都躲起来了?”董景珍看着远处的萍乡县城,萍乡这种小地方连城墙都没有,随便一眼就能望到县城当中,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要不要派探马去看看?”手下们问着,侦骑没敢进萍乡县内,只是在外围绕了一圈,在此刻内乱的萍乡没看到有大军埋伏很正常,但连百姓都没有看到,就有些不太合理了。

董景珍微微思索,凭良心讲,他是想停下来,派上几百个士卒进去探路的。但他转头看了一眼身后,车骑大将军沈柳生咧嘴大笑,鄙夷的看着他。

“老董,若是不敢,不如我来。”沈柳生用最大的嗓门大声的吼,周围几百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沈柳生的部下们大声的笑。沈柳生以前是贼寇,和董景珍开打过,结果大败董景珍,因此就不怎么把董景珍看在眼中。

董景珍的手下们怒视沈柳生,自从沈柳生投靠了萧铣之后,每天都在找机会挑衅董景珍。

“进攻!”董景珍下令道,此刻若是说要派侦骑探索,沈柳生立刻就会四下张扬董景珍胆小如鼠。

数千士卒大声呼喊着,却一步一步的前进,丝毫看不出一丝的勇猛。都是老奸巨猾的贼人或老兵油子,怎么可能傻乎乎的跑进去送死。

梁国的士卒们缓缓进入萍水县,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的人声,偶尔有鸡鸣狗叫,却就是不见一个人影。

“小心埋伏!”士卒们互相提醒,背靠着背,一步步的摸索着前进。

“咦,好重的血腥味。”有士卒努力的吸着鼻子。再走几步,血腥气更加浓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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