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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老胡家的子孙后代,收门票吧(2 / 2)

的手中提着一个长长的包裹。

“难道,里面是长剑?”几个将领眼神转厉。

好几道暗号传了下去,皇宫城墙外的几十处箭塔弓箭上弦,皇宫内弓(弩)队已经各就各位,要是这个女子是静斋来的,立马就射成了刺猬。

“来人止步!”皇宫前的士卒们厉声喝道。

那女子冷冷的一笑,站住了脚步,握住了长长的包裹。皇宫的城墙上城门口立刻涌出了密密麻麻的弓(弩)手,一齐瞄准了那个女子。

那个女子将包裹用力的展开,立马变成了一个竹竿挑着一块横幅。

“状告昏君胡雪亭迁移百姓欺压良善祸害天下!”

一群将士看着横幅目瞪口呆,该死的,不是静斋的刺客,而是一个民告皇帝的狂人!

“你叫什么名字?”有将领带着几个女兵出列,仔细的搜查了那个女子的全身,没有发现兵刃。

“在下是徐州祁蕾。”那女子淡淡的道。

“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将领森然问道。

祁蕾笑了,仰头看向天空的太阳:“太阳就是太阳,不管是谁想要一手遮天,终究挡不住太阳的阳光。”

一群将士尴尬了,马德,文青!

……

笙歌几乎是撞进院子的,院门只开了半截,就被他大力的撞开。

“出大事了!”笙歌毫不掩饰的大叫,院子中的人立刻知道胡雪亭杀过来了,有人拿出了刀剑,有人却飞快扯着鱼俱罗上马,被鱼俱罗用力的推开。

“老夫难道要做逃兵?”鱼俱罗冷笑着,抢过了一把刀,就是死也要战死。

“你们闹什么!”笙歌怒吼,“祁蕾去了丹阳讽刺胡雪亭了!”

院子中的人安静了几秒,又猛然爆发出怒吼:“死丫头疯了!”“你为什么不拦住她!”“我去救她,你们先转移!”

鱼俱罗愣了一下,嘴角露出了笑容,祁蕾这个丫头啊,虽然好像看透了世情,其实心中柔软的很,偏偏又倔强的像块石头。“她想为了数百万百姓做些什么啊。”他默默的想着,前几日巷子口卖菜的大妈哭了一天,她虽然在淮北道,不需要迁移,但她的女儿嫁到了山东,这迁移令之下,哪怕没有死在半路上,也是终生不能再见了。哦,还有学堂中的那个夫子,破口大骂帝皇无道,害死百姓,一点都不在意被人举报抓了,记得当时祁蕾狠狠的打了他一拳,骂着“少逼逼,操家伙啊”,那夫子却脸色惨白,不敢吱声。在乡下小地方对朝廷的政策瞎逼逼,被检举的风险非常的小,茶馆中谈天说地,谁不是在议论国事?但拿着刀剑与朝廷正面硬杠,那是要掉脑袋的。

“这丫头真是烈性。”鱼俱罗笑着,祁蕾这是要学忠臣当面怒斥昏君了,不,她是要学荆轲了。他的眼角微微有些湿润,忽然一惊,这是真的老了,以前在沙场上见到几千人做炮灰,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我去救她回来!”笙歌咬牙切齿,稍微没有留神,祁蕾就跑去了,都怪他疏忽了。怎么救?笙歌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在胡雪亭的大本营中,哪里是说救就能救的,只能随机应变了。

“老夫与你一起去。”鱼俱罗缓缓的道,若是祁蕾这丫头已经被胡雪亭砍死了,他就突袭皇宫,虽然杀不了胡雪亭,也好陪着那死丫头去黄泉。

“老夫有这么一个孙女,其实也不错的。”鱼俱罗微笑着想着,一家人最重要的是齐齐整整,祖孙共赴黄泉,也不寂寞。

……

一个青年坐在树下,悠闲的看着书,偶尔挥动衣袖,将围着他打转的蚊虫赶开。

“活到老,学到老,与其空乏其身

,不如多读些书。”一个中年人笑道,取了一盘蚊香放在那青年的脚边。

“二十七哥说的是。”那青年温和的笑着,笑容中没有一丝的苦涩,站在高位能够看锦绣江山,落到了低处也能看花鸟虫鱼。鲲鹏展翅万里是飞,小虫子在草丛中也是飞,逍遥之处并无不同。

“阿昭已经得了逍遥真意。”那二十七哥笑着,那些跌倒了之后依然微笑的,是以为可以爬的起来,跌倒了再也爬不起来依然微笑的,才是真正的逍遥了。

“我昨日学格物,有一处甚为不解,格物道所言字字珠玑,且能论证,应该是天道了,但以格物道去解《两小儿辩日》,吾竟然依旧一无所得。”那二十七哥道,两小儿辩日这种扫盲级的文章,应该是最最简单的事物了吧,这天上的太阳也该是最最常见的事物,两个最最普遍的事物合并在一起,应该是胡雪亭写格物道必然会研究的东西,为何却依然找不到如何解决日远日近的疑惑?

那阿昭也是觉得有趣,翻着格物道细细的看,同样不得其解。

“老爷,有客人拜访。”仆役过来禀告道。

“哦,我也有客人?”那阿昭笑着,心中却是凛然。那二十七哥淡然的挥手:“阿昭也有客人,不妨一起见见。”

那阿昭笑了,已经落魄至此,还有什么更糟糕的结果?无非是一杯鸩酒而已。

“老夫鱼俱罗,拜见太子殿下。”来客恭敬的行礼。那阿昭一阵恍惚,淡淡的道:“这旧称好久没有听到了,我竟然有些恍惚了。”

鱼俱罗转头看着那二十七哥,笑道:“想不到杨侍郎也在太子府中,老夫真是来得巧了。”

杨恭仁看了一眼院子的门口,没看见有衙役士卒闯进来,微微苦笑,这胡雪亭真的不在意杨昭?

“鱼将军到此,必然是有要事了。”杨昭道。三人的身份都很尴尬,杨昭是前朝太子,算是托了李浑的福,明面上被胡雪亭赦免的,在扬州城中住着也是半公开的;杨恭仁虽然是皇室,关系却远了些,只是杨坚的族人,大越朝此刻到处都有前朝的贵族门阀之人,也并不显眼。但这鱼俱罗就很有漏网之鱼的感觉了,公开露面的风险很大,必须抓紧时间说话。

“老夫有一手下因为迁移百姓之事,去丹阳皇宫死谏胡雪亭了。”鱼俱罗道。他看着杨昭和杨恭仁,苦笑道:“这个死丫头倔强无比,见了胡雪亭定然是要痛骂的,这人头只怕就保不住了。所以,只好请太子出面求个情,饶那丫头一命,哪怕是流放到极西之地也无妨。”

杨昭微微皱眉,古怪的看了鱼俱罗一眼,他与胡雪亭可没什么交情,老鱼这是想要通过他走通小雪岚的路子了?只是,他与小雪岚有七八年没有见面了,小雪岚记不记得他还是一个疑问。

“老夫自然知道求太子出面,只怕是为难了太子。老夫不敢劳动太子大架,只是想请太子代为联系李浑和李珂。”鱼俱罗恭敬的说道。

杨昭笑了笑,他真是改不了太子的习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老鱼分明是想要通过他走通李浑和李珂的关系。也对,李浑和李珂出面捞一个普通女子,那是十拿九稳的事情,老鱼若不是与李浑没什么交情,反倒有些龌龊,怕李浑根本不见他,也犯不着迂回的过来求他出面了。

“老鱼,你确定你那手下还活着?”杨恭仁有些不解,胡雪亭从来对挨骂无所谓,不见得会砍死敢于当面骂她的人,看鱼俱罗这么着急,他的那个手下多半是会玩一手刺王杀驾了,但若是如此,鱼俱罗此刻跑来托人救人也太迟了,那人多半已经被胡雪亭当场斩杀了。

“老夫打听过了,那死丫头运气好,胡雪亭去了造船厂,一直未归。”鱼俱罗真心的笑,他们没敢走得太近,只看见一

群御林军围着祁蕾,不断地挥舞着刀剑吆喝,还左右的看,显然是想要放长线钓大鱼,他们就没有露头,留下了一些人手盯着,鱼俱罗又急急地渡江到了扬州找杨昭。

“若是如此,我倒可以试试。”杨恭仁道。大随朝吏部是杨恕一派,他作为吏部侍郎与胡雪亭见过多次,少少有些交情,去求一个还没有行刺胡雪亭,只是破口大骂的民女,捞出来的机会很大。

“若是杨侍郎肯出面,老夫幸甚。”鱼俱罗笑道,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找杨恭仁就够了,只是以前不知道杨恭仁也在杨昭处而已。但此刻没有时间细问为什么杨恭仁在这里,他只能催促着杨侍郎立刻去救人。

“老夫就在西城的茶楼静候杨侍郎的佳音。”鱼俱罗道。杨昭淡淡的微笑,杨恭仁心中却是一凛,回头又看了鱼俱罗一眼。老鱼的意思是若是实在救不出那手下,就用他自己与胡雪亭交换了?

鱼俱罗笑眯眯的看着杨恭仁,有个像极了自己的孙女,那是人生大幸,只要能够把她捞出来,平平安安的长大,人生何憾之有。

“是,杨某定然把她救出来。”杨恭仁前所未有的认真。

……

祁蕾怒视一群御林军:“胡雪亭何时回来?我要骂醒了她!”

一群御林军怒视祁蕾:“你爹是谁,你家住哪里,还不快回去!”

祁蕾挽袖子:“今日见不到胡雪亭,我坚决不走!”

一群御林军大喜,动作快点,她在挽袖子,终于放开柱子了。十七八个人冲过去抓祁蕾,祁蕾大叫:“非礼啊!御林军非礼良家女子啊!”十七八个御林军士卒立马缩手,老老实实的退了回来。

御林军的将领怒斥一群废物:“看个箭塔都看不住!还不快去找几十个女兵过来!”附近的几个女兵老实站着不动,她们真的扯不动祁蕾,这家伙力气大的很,还会吐唾沫。

一个时辰之前,祁蕾以为打出了横幅,胡雪亭就会见她,没想到一群御林军将士一看横幅,再看她身上没有刀剑,都懒得理她,只管赶她走。

“骂皇帝或者告皇帝这种事情要掉脑袋的,女孩子家家赶紧回家去,读书写字吟诗作画都比告皇帝有前途的多。”御林军将领严肃警告,在丹阳当御林军只会遇到两种人,第一种就是静斋来的超级刺客,一剑能挡百万师,血流成河都不一定拦得住;另一种就是英俊的少年,和美丽的少女,他们或者想要出名,或者想要刷名望,或者想要在胡雪亭面前露出英俊的笑容,或者想用邪魅的眼神迷惑胡雪亭,或者想要为了黎民百姓愤怒的骂醒胡雪亭,或者想看看胡雪亭到底长什么样,各种理由不一而足,总之都是超级脑残中二。一群御林军将士只看祁蕾的横幅,就能断定今天又遇到了一个超级脑残中二。

御林军将士们有些幽怨,对付这种超级脑残中二最麻烦了,ta们嘴里说什么话都不能当真,哪怕说要砍了胡雪亭,也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而已,见了胡雪亭只会一秒露出邪魅的微笑或者纯真的笑容,然后,就是一群御林军将士被胡雪亭怒骂,全体在操场跑二十圈了。

几个御林军将领互相打眼色,赶紧把这个中二女子打发走。

祁蕾大惊失色:“喂喂喂,我到皇宫前闹事,你们就不管吗?你们手中的刀剑是假的吗?快抓了我去见胡雪亭啊。”

一群御林军将士瞅瞅祁蕾,更加确定今天倒了大霉,又遇到了极品中二文青,急忙用力摇头:“我等虽然职责所在卫护陛下,但是你又没有危害陛下,我等岂能抓你?”

祁蕾都以为遇到假的御林军了:“我在皇宫门口拉横幅,你们就不管?”

一群御林军将士用力摇头:“我大越以法立国,法无禁止即可

行,法律没说不许你在皇宫外拉横幅,我等不能违法法律抓你。”

祁蕾认为她遇到了全天下最傻的御林军:“我告皇帝骂皇帝,直接叫皇帝的名字,你们就不抓我吗?”

一群御林军将士还是用力摇头:“圣上说了,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想要骂她的尽管骂,她不在乎。”作为丹阳御林军,谁不知道胡雪亭脸皮极厚,毫无廉耻。所谓的大不敬之罪也就是她想要收拾人的时候才有用,平常都是放着好看的。

“我丹阳地头虽然不能明如镜,但是至少大家都是自家人。”御林军们见多了文青男女跑来闹事,只要不闹得太过分,也就挨了板子而已,大多数都是在衙门关几天冷静一下,看清谁的拳头硬,眼前这个女子孤身一人跑来打横幅,那是彻底的中二愤青了,何必与她一般见识。

祁蕾怒视一群御林军:“我要告你们渎职!”一群御林军将士淡定指点:“告我们的渎职要去衙门告,御史台还没建好,有御史在县衙,你去县衙问一下就行。”

祁蕾怒视一群御林军:“信不信我揍你!”一群御林军将士淡定无比:“殴打朝廷将士,罚款一百两。”

祁蕾怒吼:“我要见胡雪亭那个昏君!”一群御林军将士出主意:“不如去衙门告状,或者去酒楼带人(游)行!”那就归衙门管了,与他们无关。

祁蕾后悔极了,早知道这些御林军个个看她是女孩子就客客气气,她就该带上刀剑直接翻墙冲进去。她严肃无比的道:“诸位,我说真话,我其实是刺客,我是来刺杀胡雪亭的,你们快抓我啊!”

一群御林军将士依然淡定:“我大越看行动别看说话,你有心行刺,那只是一个构思,没有执行以前,不算行刺。”顺便鄙夷祁蕾,每年不知道对付多少想要见胡雪亭的少男少女,就你这点招数,我们早见多了。

祁蕾长叹,只能用绝招了,转身。一群御林军将士笑了,今天又劝走了一个中二文青,大功德啊。祁蕾走了几步,猛然冲向一座箭塔,死死地抱住了支架不放手:“你们不让我见胡雪亭,我就饿死在这里!”

“无赖,这是无赖!”一群御林军将士怒了,这年头女孩子都变无赖了。

……

某个造船厂内,胡雪亭亲自画图,指点一群造船工匠:“朕要的是海船,要大!起码可以容纳一千人!”一群造船工匠憨厚的笑着:“这个不是问题,只要木料多,多大都能造。”

领头的造船工匠竭力反对:“你们胡乱答应什么!就是圣上面前,也不能瞎说!”这世上哪有想造多大就多大的道理,船越大,讲究的地方就越多,绝不是随便等比例放大就成的,要是造不出来,是要掉脑袋的。

胡雪亭笑了,看着领头的造船工匠道:“你真走运,若是慢了一步,朕已经下令流放这些敢欺骗朕的渣渣了。”作为工科出身的胡雪亭可不是这么好欺骗的。

一群造船工匠汗流浃背,急忙跪下磕头。

“朕听说用平底船也可以渡过大海,不知道是真是假。”胡雪亭依稀记得有人说过郑和下西的大船诡异的是平底船,还能在船里种菜养马养猪,但华夏太喜欢替古人吹牛,天知道是不是真的。

“这个……小人只能试试看。”领头的造船工匠老实道,就没听说海船用平底的。

“朕确定有人用铁板建造了船只,你研究一下。”胡雪亭认真道,可惜一群造船工匠完全不信,铁船?怎么肯能。

“果然还是要朕亲自动手。”胡雪亭无奈,要开辟大航海时代真是艰难啊,她都要自己造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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