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下午四五点的时候,李愔被周围了人说话声吵醒了,其实也不算是吵醒,只是正好醒来,伙伴们的谈话基本上都听见了。
李愔准备起来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胸口有些热乎乎的,手往怀里一摸,原来是‘手指’有些发热,李愔很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回事,但是此时其他人看见李愔突然醒了都望着他,他只好放弃这个想法,坐了起来,加入了众人的讨论。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就听见丁管事喊大家伙儿吃饭,大家都依言出去了,但是原来没去参战或者观战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人少了很多,为什么少了,都很自觉的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天气晚上还是颇有些寒冷,天也黑的早,在篝火旁边吃饭的众人此时的气氛显得非常安静,就听见碗筷声,丁管事难得的有些歉意地说道:“今天的事,谁也没想到,但是我保证,今天参战活着的人,回去至少能得到王教头一样的待遇,观战的人待遇从优,没有去的人酌情考虑。”
其实说到底,除了参战的人,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好处,跟之前区别不大。
但是还是有不少人感到激动,可能是太苦了。
吃完晚饭后,大部分人都没什么心情聊天,都回去睡觉了,只有少数几个人在闲扯。
李愔在篝火旁边坐了一会儿,就找个上厕所的借口离开了。
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才从怀里拿出‘手指’,表面上看起来出了颜色更加的绿一点,就没什么其他显著的变化了,李愔喊了几句树祖,没有回应,就放回去了。
李愔蒙上脸,穿着黑衣服,在这么大部分漆黑的晚上,基本上很难有人发现,加上他自己也很小心谨慎。
查访了一个又一个的军帐,除了收集到几个荤段子,再加上一些寂寞士兵发的牢骚之外,可以说毫无收获,但是并不妨碍李愔的激情,还是一个一个的查探,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李愔来到了白天的那个百夫长的帐篷,听到里面正在喝酒,可是李愔不认识,但是不妨碍李愔的计划。
只听百夫长说道:“妈的,今天运气真背,本来想拿点人头充点功绩,妈的,没想到还是有硬茬子,搞得都不好下手。”
对面的那个人发牢骚地说:“唉,谁说不是啊,也不知道扎将军在这干什么?
就是天天守着这堆粮食,也没见有什么用,上头也没什么奖赏,还不如他娘的上前线,说不定还能博个大功。”
百夫长说道:“谁说不是啊,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妈的,功劳不会自己撞上来,扎将军就知道守着这些粮草,还说什么断地方军粮什么的,也没见这西乡城乱起来啊。”
对面那人小心地说道:“嘘嘘,卡恩百夫长,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卡恩百夫长酒气就上来了,犟着说:“这么小心干什么?
又没什么人?
还天天小心的,老子在自己的军帐说说怎么了?
我就要说,扎马斯将军是想掏空敌军的粮食,然后让西天要塞的军粮供应不足,直接强攻,多大点事,还不能说。”
那人说道:“还是小心点好,话说,就算西天要塞粮草一时供应不上,我们一时半会儿也攻不下来吧?
再说,还可以从别的地方运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