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们上前把那些人抓出来,那些人也不愿动,推推桑桑的,出门瞪着李愔往牢房外走去。
李愔拿起下属呈上来的卷宗,上面清晰的记录了每一位官员的审问记录。当然,问题的核心大多都是受何人指使,用什么作为利益交换,以及证据等等。
这些人基本上都被提问了三遍,一旦发现有人胡说八道,或者故意撒谎,则会重重地挨棒子。
审问到后期,基本上证词也不会有太多的变化。要开口的在挨了顿打后都说的差不多了,骨头硬的怎么打也没什么用。
大致浏览一遍之后,李愔便清晰的看到了广州五大家族的身影在背后若隐若现。
当然,此时关押在水牢的低等官吏们并没有失去希望,他们所依仗的,无非就是岭南道内那些盘中错结的宗族关系,坚信李愔没有办法和这么大一个利益集团作斗争。
长城内,一个偏僻的坊市内有一大块地被人买了下来,这个块地离皇宫不远也不近,更靠近居民区,离商铺区也并不远,外人都不知道这块地被买来做什么。
只是看见,买来之后白日里只有稀稀拉拉的工匠赶过来,可是速度很快的,围墙一下子造了起来。之后才有街坊邻居说,晚上偶尔会听见一些叮叮咚咚的响声。时间久了,这些传闻也淡了下去。
中午,炎热的气浪在大地上翻涌。一块牌匾被几个身穿锦袍的人用纤绳缓缓的挂在了大门上。
有一个路过的青年男子抬头看了一眼,把匾上的字念了出来“锦衣卫?又是什么新衙门,现在的官府制度真是叠床架屋,话说这个时候跟兵部有关的衙门都不应该在城外吗?”但是,他也仅仅只是关注了一下,就走了。
与此同时,一道诏令也被发往了尚书省“今日起,建锦衣卫,独立于十六卫之外。掌直驾侍卫、巡查缉捕一事。设锦衣卫都指挥一人,仪同正三品。领武散阶三品下,忠武将军。设锦衣卫同知两人,仪同正四品……”
尚书左仆射接了这道圣旨,摇摇头,和旁人说道“此后,天下无若大乱,便是大安。”
京城门外的军营内,不断有士兵被念到名字,然后被校尉带走。而被念名字者,也毫无逻辑可循,有的是以下犯上的兵痞子,有的是柔弱不堪的军队弃子,更多的则是那些日常训练中能力突出之人。不多时,又被送了回来。一来一去令行军书记每天要频繁的记录土兵出入情况,很是头疼。
长安城的街道内,也开始有些人经常性的坐在茶摊上喝茶,或者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旁边的人聊着些什么。
有心人若仔细观察的话,便可发现这些人都在用眼睛看着周围的人,猛然间似乎有了什么收获,便会跟着那些人走一段路。
几日过后,总有一些青年壮汉或者是中年大叔,向家里辞行,理由千奇百怪,有的是去应征当兵的,有的要去外面发大财。
这些辞家的信息一多,加上周围邻居们一讨论,莫名其妙的还形成了一些谣言,版本多还扩散的快,但最终都随着时间的原因而不了了之。
户部尚书戴子安,看到圣旨上写着将国库百分之一的预算拨走,肉痛到无以复加,一大早的就跑到李世民的皇宫去哭穷,被李世民给呵斥了回来。
据传,李世民说“大唐这几年赋税连年上涨,若不是贪污腐败,怎么可能会穷?”
碰了一鼻子灰的户部尚书也只得默默的把那笔莫名其妙的银钱给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