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拓心中愧疚,当即说道:“有情无情,皆是因缘,老夫人不必介怀。或有一天,晚辈为心魔所困,还须请老夫人医治。”
冷老夫人沉吟片刻,点头笑了出来,说道:“老身俗套了,公子莫怪。”
端木拓拱手答谢,又问道:“冷大的身体,调理得如何了?”
冷老夫人松了口气,答道:“张师弟尽得医圣真传,着实不俗。犬子的少阴肾经已现出生机,再调理些日子,兴许真能留下骨肉。”
端木拓也松了口气,答道:“如此甚好。有张神医留在庄中,晚辈就不再叨扰了,明早先行告辞。”
冷老夫人沉默一会,低声说道:“公子要走,老身也不挽留。当年冷家先祖传下几枚玉清丹,如今只剩下一枚,老身便擅作主张,代犬子赠予公子。”说完从怀中取出一只白玉小瓶,摩挲几下,递到端木拓身前。
端木拓思量片刻,拱手说道:“老夫人的情义,晚辈心领了。这丹药如此贵重,还是留给冷家后人罢。”
冷老夫人摇了摇头,说道:“玉清丹对调和先天之气颇有神效,公子既要修炼高深武功,可留在身边。等到龙虎交会之际,服下此丹,定能助公子一臂之力。”
端木拓想了想,伸手接了过来,说道:“如此晚辈便先收下,倘若一切顺利,定将灵丹双手奉还。”
冷老夫人长舒了口气,却似轻松了许多,只摆了摆手,便起身告辞离开。
端木拓将瓶塞拔开,轻轻一倒,掌心陡然一凉,多了一枚黄豆大小的丹药,晶莹如玉,清香扑鼻,闻一闻便觉神清气爽,定非寻常之物。端木拓惊喜过望,对修炼那门功夫又多了几分把握,当即将丹药放回瓶中,小心收好,走到床边盘腿坐下,试着用冷心诀导引心神观照。
翌日清早,冷老夫人陪着吃了早饭,端木拓也不再管张神医,径自告辞离开。冷老夫人送到大门外,看着端木拓上马走远了,才慢慢转身,走进大门。
京师,外城。
外城码头旁,有一片大集市,旅客商贩、杂役苦力出入其中,热闹非凡。集市最外层,正对着码头,临街有一家老店,乱糟糟的门头,连招牌也没挂,只在二楼屋檐插了一面脏兮兮的酒旗,写着个偌大的“荣”字。
提起这家酒店,周边街坊交口称赞,“荣老头酒店,自家酿的酒,自家卤的肉,自家捕的鱼,口味地道,分量又足。”行走江湖的朋友也喜在此处打尖。一是码头上往来的人多,容易混迹其中。再则荣老头也不小气,好汉们落魄的时候,不单不收酒钱,遇到合脾气的还会赠些银两。日子久了,大江南北的江湖好汉只要来了京城,大多会去荣老头酒店里喝几碗,相互吹吹牛,也打听打听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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