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郎君摇头轻笑,说道:“可笑。当年有人放出高价,只说要买空灵山人的性命,和他珍藏的一部《毛诗注疏》古本。连我都不知道里面还有琢玉功的秘籍,东莱掌门却是怎么未卜先知的?”
东莱子答道:“江湖上谁不知道是你抢了琢玉功秘籍?七年前,你又在百玄门中显露了身手,还要抵赖么?”
血郎君点了点头,慢慢说道:“我找到那琢玉功的秘籍,实属机缘巧合。当年,我很好奇为何有人肯出高价抢一部无用的古书,只随手抽了一册,刚好翻到一篇被人改过的注疏,才发现了这门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功夫。我连夜誊抄了一份,再把那部书原封不动交给了幕后之人,其中细节从未与别人说起过。可为何不到一个月,整个江湖都在流传血郎君抢了琢玉功的消息?”
不等东莱子回答,丁烦插话问道:“幕后雇主是谁?若不是你走漏了风声,那定是他有意放出的消息。”
血郎君答道:“直到七年前,我的功夫略有小成,才敢出山追查那幕后之人。可惜耽搁太久,多方打听,也只找出一条消息。当年武林中早有人见过琢玉功的秘籍,与空灵山人也是至交好友,他便是南海派掌门卓鹏飞。”又看向卓夫人,问道:“卓夫人,是与不是?”
卓夫人面若冰霜,冷哼一声,说道:“先夫与空灵先生的确是好友,也曾听先生说过琢玉功。可先夫的碧海青天功根基深厚,何苦要改修琢玉功,又怎么会对功法秘籍起非分之想?先夫已过世多年,你若敢污蔑先夫声誉,可别怪我不客气。”
血郎君冲卓夫人拱了拱手,说道:“卓夫人息怒。以卓掌门的气度,再加上跟空灵山人的交情,他若真想要功法秘籍,空灵山人必定会拱手相送,我又怎么会怀疑他?可还有一件事也颇为蹊跷,我盗出琢玉功秘籍不到半年,卓掌门却意外出海身亡,卓夫人不觉得太巧了么?”说完又盯着东莱子。
卓夫人愣了一下,也侧头看向东莱子。东莱子神情自若,只冲卓夫人笑了笑。卓夫人当即转头看向血郎君,怒道:“你东拉西扯,还想狡辩么?”
血郎君摇了摇头,说道:“卓夫人光明磊落,不拘小节,有些事自不会在意。我却不由得想起一个人,此人自称与卓掌门相见恨晚,每年不远千里赶往南海住上几个月。想必就是从卓掌门处听说了琢玉功的消息,他自己不便动手,于是雇我杀人夺宝,秘籍到手之后,却又生出别的歹念,将卓掌门也害死了。”
卓夫人神情大变,喝道:“住口。东莱一向以兄嫂之礼对我夫妇二人,怎么会为一本秘籍…”说着忽然又愣住了,转头看向东莱子。
东莱子只看着血郎君,问道:“真如你所说,我是幕后雇凶之人,可那当年擒下你时,又为何要放你一条生路?”
卓夫人点了点头,又对血郎君怒目而视。
台下莫愁女侠高声问道:“血郎君本就是凶狠狡诈之人,丐帮任由他在这搬弄是非挑拨离间,究竟是何居心?”
钟山门、金狮镖局及岭南五派等诸多人纷纷抱不平。南宫无双见血郎君现身后,便退在一旁,不再说话。武行远心念一动,东莱子已是青城派掌门,怎么会为一本秘籍做出雇凶杀人之事,莫非真有什么人在背后指使血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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