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
母个卵的!怎么能这么倒霉!这回蚩尤那小子要是知道了,肯定又得误会!阿九心中愤愤,捞过青锋剑,想要削掉这块皮肉,但剑锋刚挨着脚背,就疼得一激灵,怕疼的阿九恼火的扔开青锋剑,觉得脚已经够倒霉了,不能再自残伤它,可即便如此,脚背上还是又留下一条血口。
阿九:呜……
隐无欺:……!
刚才蠢,现在更蠢了!阿九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随意的抹抹止了血就穿上靴子,将那印信放回几子上摆好,才坐在榻上发呆,他还是不敢抬头去看心上人的脸色,只想龟缩起来就当方才什么也没发生过的好了。
无欺剑的目光还停留在阿九的脚上,就这样默默地看到了天明。
第二天大家聚集在塔前的时候,无一例外的都发现阿九不良于行。
众雀各自心思都摆在脸上,竟还有猜测阿九与蚩尤荒唐过度了才伤了,毕竟不良于行,谁知道是脚伤了还是腰伤了呢,而且阿九看蚩尤的表情有些不同往常。
蚩尤倒是一点也没察觉,兀自兴奋着。今天新带的两个队友,可是很多年前就想招揽的,他们眼光太高,敬佩蚩尤但是却看不上蚩尤的队伍!这次也是听说是从第五层开始,还有医官儿助阵,才愿来一试。
他们理所当然的瞧着阿九,心里表示满意:这肯定就是医官儿了吧,这么漂亮的还是第一次见,没想到蚩尤这小子竟然还有这种艳.福,咱们想不了艳.福享受点眼福也不错,就算他术能不怎么样,看脸也自愈了!哈哈哈哈。
绣眼鸟阿金:昨夜阿九那么高兴求教,今天这副表情肯定是没成,啧,也不知他心上人是哪方神圣,要是蚩尤多好,是蚩尤肯定早就合.体了还用得着这么哀怨啊!还跛了,不会是被打了吧,这也太狠了!阿九这么好也下得了这手啊肯定是变.态!阿九的口味略微奇怪了啊!
无欺剑默默的跟着,阿九从昨夜砸到脚后就没再和他说过一句话,甚至都没看他一眼,他想安慰,又无从开口,想帮忙,又无从下手,他只能默默看着,默默的听着,心底有种无名火,发不出来,也灭不下去,化形十几万年也从未遇到过如今这般境地,他寒着脸,目光如冰,心底却似火烤,一阵阵的疼。
阿九的情绪一直都很低落,直到进塔后刷完第二个神将,蚩尤带队原地休息,绣眼鸟们分散开来,阿金才抽到个空闲去安慰:“没有谁一次就成功的!要脸皮厚啊,多试试,亲不着先拉手呢?”
阿金的安慰忒中肯,阿九满血复活了,他搓着手点头:“嘿,你说得对!”
无欺剑:……
这次又多了两员猛将,打起来比昨天快了很多,这两只大鸟虽然盔甲没有那两只猛禽鲜亮,但术能明显要高出很多,可是恋爱脑阿九满脑子都是碰一碰牵个手,竟是没去留意,他蹭在无欺剑身边,瞄着人家垂在身侧的手指心底激动得连脚疼都忘了。
无欺剑的手半藏在袍袖里,只有手指露在外面,他手指均匀修长连指甲都泛着微光,阿九觉得好看极了,他喵了一眼,站好位,计算好行走时手臂的摆弧,假意望向天边,想弄个不经意来牵着,结果……无欺剑扶额……
阿九:……哎。失败。
趁着休息,他们坐在小河边吹风,阿九喵到心上人的手撑在身侧,这回着力了,不会突然收走了吧,他哼哼唧唧的望着远处,手指慢慢爬了过去,摸到一个光滑的东西,心中一激动,立刻捞住:咦?怎么这么冰,形状还不对……他纳闷地低下头一瞅,立刻炸了:哪儿来的金河砚!
阿九:……哎,又失败。
隐无欺摘了一支草叶,一脸平静的看着他。阿九拿着那只金河砚有些窘,干笑:“还挺漂亮呢,送你?”
隐无欺垂眸看了眼那只金河砚,没有接手,望向了别处。
阿九难为情的绕着脑袋,拿着那只金河砚没处安置,刚说了漂亮,总不好马上就扔了吧!
“喂,我说医官儿娘娘,你好歹也给意思意思吧。”一只猛禽忽然蹭到阿九身边,撸着膀子求治疗,“你看我这伤都快见骨了,看脸自愈不好,还得麻烦你了。”
这一场恋爱脑阿九光慕着心上人围着转了,全程划水摸鱼,没有尽到半分医官儿的职能,但是全员又只有蚩尤能看见隐无欺,队伍一停下休息就被强塞满嘴狗粮,蚩尤的脸上也不好看,大伙儿都当这两只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在闹别扭,毕竟受伤的是医官儿,蚩尤怎么样都是占便宜的那个,那只猛禽看见阿九捧着金河砚,十分无奈的劝:“您跟它过不去干嘛,这玩意儿壳儿硬不说,肉还没有灰的那种好吃,要是你想吃的话,等会儿让蚩尤哥哥给你抓点儿开胃?”
阿九:!!!
隐无欺:???
蚩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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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嘤嘤嘤,为什么我会这么蠢…………
隐无欺:……不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