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人看见阿九他们,立刻都禁声了,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是来干什么的。
隐无欺面无表情地捏着小镜子亲自拾景,竟是连地都不下,就当没看见这群家伙一样。他不下去,阿九就只能老实兽形呆着,金河砚看见盐母,小声地叹了一句:哇,真是好久没看见活着的美女了,咋一眼,还真是养眼。
隐无欺忽然用剑向上一怼,就将他从伞上怼下去了。
金河砚摔了个三足朝天,爬起来现了帝俊的模样,也不敢跟隐尊大人置气,只规矩地站在阿九身侧。拾景完毕,阿九当然比较识相地转身要走,盐母却出声叫到:“隐无欺,冥尊可是应了父神母上,让你护着我们,你看着我们受欺负,就这样走了怕是于理不合吧。”她话是对隐无欺说的,可目光却没有离开过阿九身上那乌金,心中无比诧异:乌金是母上的法器之一,怎么会在这个东西手上,还用得那么随意。
盐母这时还叫朝颜姬,清纯可人的模样也不是幻化出来的,声音里也有几分娇俏,但阿九就是对她非常反感,听见她这样光明正大地叫他心上人的名字,更加不爽,巴不得立刻离她远远的,拔腿就要跑。
隐无欺被点名,不得不揪着阿九停下来,回头看了她一眼,问:“谁欺负你们了?”
盐母娇嗔:“你看不见么!这么大一堆野兽是要吃了人家。”
阿九听得郁闷,忍不住显出刑天壳子回嘴:“他被没收了剑鞘,最近劳累过度,双目失明自然是看不见的。”他显出刑天壳子,自然就是站起来的,那隐无欺就刚好被他搂着腿弯横抱在怀里的。
隐尊大人面色僵着,却不好戳穿阿九,一时间竟然忘了反应,就这样被他抱着,面无表情的样子还真像瞎了一样,那句人家是谁,没有问出来。刑天体型高大魁梧这样一抱,显得隐无欺竟然有些娇弱。
金河砚见状也跟着瞎闹:“是啊,在下正是充当眼睛嘛!”
众兽看见刑天,心中立刻松了一口气。
现在炎息烤过,又在伏尊圣血之下,他们对上神之子已经是很吃亏了,虽然只有少昊与朝颜姬,但他们也没有多少赢的把握,若是隐无欺真要帮朝颜姬,那他们可就真的活路不多了。可有刑天在就不一样了,毕竟刑天一刀斩魄灭了四子,是他们亲眼见识的,现在活着的妖物中已经传遍了,他肯定是和神之子是对立面的,那就是大家的靠山咯,你看说话都是向着他们的,说不定这次还真可以将这两个也当场斩杀了。
众兽均是一脸欣喜,心底的兴奋都快压不住了,这一战打了这么久,总要有个输赢吧。
盐母气不过,朝离她最近的一只甩了一鞭子,将它抽向了阿九这边。
然后大家就只听见“噌”一声,隐无欺利剑出鞘一闪又收回去了,那只可怜的家伙被切成四块,神魂具消落在地上成了一滩血肉,慢慢消融在血雨里。
这一剑就像摆明了立场,众兽惊惧,少昊子卿当即横剑,想要大开杀戒,众兽顿时四散开来,心底却期望着刑天出手,于是都边跑边喊:“刑天!刑天!”
阿九非常不耐烦:“不服干回去,喊我搞屁!”
众兽这才醒神,又团在一起与少昊子卿打起来。
隐无欺凉了阿九一眼,剑柄敲在他脸上:“闭嘴!”阿九识相地闭嘴了,盐母却不依不饶地问:“你就是斩杀我四位哥哥的凶手刑天?”
阿九被警告了不敢开口,金河砚插嘴回到:“什么凶手那么难听,男人打架,输赢在手,生死在天,那几个家伙没眼力见儿,冲上来送死,还能怪得着刑天太厉害吗?”
物种图谱上就没有三只脚的飞禽,盐母看不出这三足鸟的来历,不好随便与他争执,就缠着问隐无欺:“无欺剑,既然是他斩杀四子,就算冥尊来了也要给个说法吧。”
隐无欺凉了她一眼:“那你找冥尊说去。”然后他推了阿九一把,又道:“或者你擒得住他。”
她要是能擒得住这刑天,还用得着求助?盐母吃瘪,气得胀红了脸:“难道不是该你将他问责吗?”
“我敌不过。”隐无欺非常直接,阿九简直想大笑三声。
“你!”盐母看着那刑天站在隐无欺身边一脸乖顺样,再看隐无欺面无表情地说这敌不过,真是气得胃都疼了。
隐尊大人又说:“我已尽力将他控住,你最好不要激他。”
阿九配合着呲牙唬了一声,吓得盐母连退好几步,众兽与少昊子卿都停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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