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喜欢……”楚岑小声嗫嚅着，最后那个“您”字，他自己也不确定最后有没有说出口。
秦重听后笑着地抓了抓他的头发：“当然是因为喜欢，如果不喜欢、不享受谁愿意跪在别人脚下做奴隶。那你觉得秦大哥为什么会成为一个dom？”
楚岑无措地绞着地毯上的毛绒，他怎么可能知道秦重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秦重本来没想让楚岑回答，但是楚岑的反应实在他过可爱。他硬是沉了许久才把楚岑祸害地毯的那只手拍开，笑着说：“放过可怜的地毯吧，要是坏了还得从你工资里扣。”
“秦大哥作为一个dom，支配你、调|教你，约束着你的行动和思想，羞|辱、玩|弄你的身体，满足你对痛感和快|感的追求，保管或处置你交付在我手中的一切。”秦重一动不动地看着楚岑，黑亮的眼眸让楚岑的所有伪装都没了作用，无所遁形。
“你明白的，这并不是一件很轻松的工作。”
楚岑点头。
“秦大哥平时工作也很忙，出现场、查案子、抓人、审问、安抚死者家属，工作已经很累了，还要分出精神来满足sub的需求。秦大哥这么做难道是脑子里缺根弦儿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秦重开了个玩笑。
“当然不可能。”秦重笑着扯了扯楚岑的脸颊，“你脸上的肉挺软，手感真好。”
楚岑：“……”
秦重很快又正经起来：“你作为sub享受被支配、被调|教的快|感；那秦大哥作为dom同样也通过调|教你、约束你的过程来满足秦大哥自己的控制欲和占有欲。”
“的确，在主奴情境中，我是站着的，而你是跪着的，看上去天差地别。但其实我们是一样的，我们只是这个游戏里拥有不同角色的两个玩家而已。你信任我，把自己交给我，我就要有能力不辜负你的信任，让你心甘情愿为我臣服。”
“刚才秦大哥以主人的身份强迫你张嘴回答问题，不是故意为难你，而是让你学会与我，与主人形成交互。主人需要奴隶的回应来判断要不要进行下一步。如果奴隶都像你这样一句话不说，那主人怎么知道是否满足了奴隶的需求。甚至更严重的，主人还可能因为缺少回应而威胁到奴隶的健康。”
楚岑怔怔地看着秦重，秦重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楚岑是一个服从性极佳的奴隶，甚至比圈里优质dom调教出来的那些服从性还要好。这一点秦重从他主动赤裸身体跪在房间等他就能看出来。
只是楚岑在地下室的那段经历，让他误解了支配与服从的真正含义。
之前两个人闲聊的时候楚岑对他说起过一些地下室的生活，无休止的鞭打、捆束、性|交，不允许反抗不允许表达自己，只能默默承受那几个畜生加注在他们身上的一切。
这样的经历在他脑子里形成了定式，所以在楚岑跪在他面前的时候也依旧保持了不声不响默默承受的习惯。而他作为楚岑的主人，有权利也有义务帮他改掉这个坏习惯，让他正视这段关系并从中享受到快乐。
“这个游戏是需要双方玩家相互配合才能一直走下去的。如果，主人在支配调|教奴隶的过程中享受不到一丝快乐，那这个世上就不会有主人存在了。”秦重轻轻揉捏着楚岑的手指，继续他的长篇大论。
看到楚岑疑惑的眼神，秦重开玩笑道：“因为主人都累死了呗。”
“相反，如果主人不顾奴隶的想法和回应，一味按照他自己的想法进行，轻则奴隶受伤，重则闹出人命。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一个主人。更甚之如李仲伟、许何那样的畜生，直接把人关起来供他们泄|欲。那根本不是支配服从，那是虐待，是犯法的。不论他们能逍遥多久，最终都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主人成就奴隶，奴隶同样也成就了主人。”秦重站起身朝他打了个响指，楚岑心领神会地恢复正确的跪姿。
“所以，以后不管你是不是喜欢我对你做的事情，都要开口告诉我。我是你的主人，我要为你的安全，为你这个人负责。明白了吗？”
楚岑还是想点头，被秦重的咳嗽声提醒后，他乖乖地开口道：“贱奴明白了。”
“Good boy！”秦重赞赏地拍了拍楚岑的肩膀，“那我们先进行第一步。你自己选一个词作为你的安全词，在以后的活动中，如果我对你做的事情超出了你的承受范围，你就可以说出这个词。只要你开口，无论当时我在做什么，都会立刻停下。”
“当然，这个词最好不要是在活动中很容易出现的那种，比如‘不要’、‘停下’什么的，那样我不好分辨你说出它真正的用意。”秦重补充道。
“怎么？我有哪没说明白吗？”秦重见楚岑呆愣的表情有些疑惑，“安全词。Safeword。高考英语140多就可以选择性听不懂中文了？”
秦重看出楚岑还在紧张，所以他不得不说点正经的再扯点其他的，这样能尽快帮楚岑放松下来。
楚岑摇头道：“秦大哥。”
“嗯？”秦重以为楚岑在叫他，下意识回应。
“主人，贱奴……贱奴选的安全词是，‘秦大哥’。”楚岑尝试开口表达自己的想法。
秦重回他一个赞赏的笑容：“可以。”
安全词确定之后秦重又带着楚岑做了几个基本的跪姿后就结束了当晚的调|教。两人才刚刚确立主奴关系，后面的事情没必要这么着急，反正时间还长呢。
都收拾好后，秦重和楚岑一前一后从调教室里出来，楚岑把调教室的门锁好，转过身喊住要回卧室休息的秦重：“主人……谢谢您。”
秦重愣了几秒，笑道：“不用这么客气，我的小奴隶。快回去睡觉吧。”
“晚安，主人。”
“晚安。”
秦重回屋后躺在床上回味着刚才楚岑对他说的那句谢谢。上次这么郑重的道谢还是楚岑知道欺负他们的三个畜生都已经得到了他们应有的惩罚那天。
明明酒量不好，一口上脸，两口就能睡死过去的人却死撑着敬了他三大杯酒。最后要不是秦重把他抱回屋，楚岑可能就得在沙发上睡一宿了。
真是个可爱的小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