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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抢了宗韶的皇位(2 / 2)

宗韶送上玉玺的那一刻,陶挚无比内疚。

他没法面对宗韶。

他希望宗韶干脆将玉玺砸向自己才好呢。

他接了玉玺,然后将前魏帝封为献王的教令给宗韶,宗韶安静接了,仪式结束,宗韶转身退下的时候,陶挚快步追上,低声说:“我不知道——”

宗韶淡然向他一笑,走了。

陶挚怔站在那里,看宗韶飘然离去的清雅背影,脑中瞬间盘旋来一个词:恩断义绝。宗韶就是这样的表情、这样的目光,淡然简决,都没耐心听完他的话。“我欠你的已都还你了。”他没说,可就是这个意思。

陶挚回华清殿,立命谢容来。谢容的解释是:献王本答应出席,可临来时变卦不肯上车辇,福王主动提出替父亲完成仪式的。事先没告知殿下,我有罪,我认罚。

谢容跪在地上叩首请罪。

陶挚没理他,离开华清殿,径直去往长乐宫。

长乐宫在城西北长乐湖畔,原是行宫,被魏太子用来拘禁魏帝,现由梁兵四面看守。

宦官通报:“梁国太子殿下到——”

陶挚方步入长乐殿,一物哗啦袭向面门,伴着宗韶的惊叫:“小心!”

陶挚迅捷躲过,原来是他写给魏帝——献王的教令,献王拿了桌上茶盏接二连三砸过来,边破口大骂。

陶挚闪避着,那边宗韶拦他的父亲,老人家便两个人一块骂,拿了瓷器一块砸,宗韶抱头逃窜,陶挚过来救他,宗韶大喊:“你快走啊!”

卫士们冲上来把陶挚掩护出门,那边宗韶也逃出来了。

陶挚忙过来看视,宗韶虽被砸到,好在没受伤,宗韶也上下打量他,见他没被砸到才放下心来的模样。

陶挚心里暖了一暖,道:“我不知道今天是你去——”把典礼上没说完的话说完。

宗韶平淡道:“我爹临时变卦,没法子,他脾气大。”

陶挚心难安:“你可怪我?”

宗韶摇头:“我说过的,能为你的理想做点事,我乐意。”

陶挚想了一下,柔声说:“跟我回去吧。”

宗韶微笑:“我爹生气着呢,我得陪他。”

陶挚不自在,殿内传来魏帝咆哮怒骂声,不堪入耳,宗韶道:“他以为是魏王,没想是献王。没事,你回去吧。你不在这儿,他没发这么大脾气过。”

陶挚有生以来没听过这么难听的骂人话,拉了宗韶走远些,道:“你跟我走吧,别听这个了。”

宗韶道:“他是我爹,我听习惯了。让他骂消消气,要不堵心里会憋出病来。你快走吧。”宗韶推他到宫门口。

陶挚问宗韶什么时候回去,宗韶说:“再说。”

陶挚问长乐宫衣食用品,宗韶说皆是上好充足的,劝他:“走吧。”

陶挚迈不开步,再问:“你真没生我气吗?”

宗韶无奈笑了:“太极殿那么多梁魏官员,咱们聊天不太好吧。”

陶挚也只得笑了。

所以典礼那会儿宗韶就是生气了。大约因为他找来长乐宫了,又被他爹这么一砸,宗韶本能地护他,气才消了,宗韶是那样宽厚的人。

明明生他的气,还帮他走完典礼,陶挚感动,他看着宗韶熟悉亲切的容颜,不知怎样才好,因为宗韶虽然不像他想的那样决绝,但心还是与他有隔阂了。

恋人的心最是明敏,他感知得到。

他抢了宗韶的国家、宗韶的皇位,还要宗韶一如既往地对自己,那也太贪心了。

陶挚无法不想,这就是谢容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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