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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是舍不得我?(2 / 2)

谢容低了头,剖肝沥胆道:“陛下,我再辅佐您不说多了,就算十年,那时的您不会是现在的您,我也不会是现在的我。我不怕死地说一句,我对您的想法您也都明白,我不会放弃,除非您肯接纳臣,您会吗?或者说有万一的可能吗?您若说有,便拼着车裂菹醢,臣也留下。”

“说得我跟昏君似的——这样的念头你不要有。没可能。”

谢容自嘲一笑:“那臣还何需留下?送您到君临天下的位置,成就彼此的理想,我做到这一步就行了。真正有智慧的人需能及时收手,才不会身败名裂。臣今日就敞开了说,第一阶段,你我目的一致,一统江山,已经做到了。下一阶段,治理国家,创盛世伟业,那是您一生的事业,我再参与进去,就收不了手了。我本以为在第一阶段结束,我们的情会有个飞跃,现在看,只是我单方面的妄想了。那么第二阶段,我日日在您身边,还求而不得,又没个截止时段,我怕我心态会变化。您也不会容忍我冒犯,若落得日后反目成仇——我不做那样的事。”

陶挚不语。

谢容笑了:“陛下今年二十四岁,你回头看看十年前的你,与现在的你心思差别有多大,你那时坚信的,现在还坚信吗?”

陶挚回想十四岁的自己,那时一心要过有心灵的自在人生。可如今他要掌握无上的权力,构建国家新秩序。

陶挚眼眶有些湿润。

这个国家几乎是谢容送给他的,可是谢容要离开。他怎样回报?

谢容笑说:“很好回报。我送你江山,你还我一个拥抱。可以吗?”谢容胆大包天般地仰头向他笑,俊亮的眼一眨一眨的。

陶挚二话不说,离开桌案走过来给谢容一个朋友的拥抱。

谢容僵在那里,一动都不会动了。

陶挚松开他,向他灿烂明润地笑。

谢容望向陶挚,嗫嚅道:“我可不可以认为——我会有希望?”那么大的人像个年少的孩子,目光期望,心思鲜明。

陶挚遗憾摇头:“没有希望。”

谢容的眼睛渐湿润,他低下头,勉强开言:“也就是说,我终究输了。”

“没有,你成功了,你将我送到皇帝的位置,数古论今,有几人可以做到?你比我强,我都没有做到。”陶挚怅然道。

谢容笑了。他跪下来,向陶挚端端正正磕了三个头,起身走出大殿。

他的背影落寞,但也骄傲。

他解脱了。

陶挚抱歉,还有些伤感,却也只能如此。

他们彼此太了解对方了。谢容说得对,他们这样下去,早晚会出问题,除非谢容让步,放下心里的情,像王琰那样做一个规规矩矩的臣子。但显然谢容不会让步,那是他一生的追寻,他不肯相让。

就算输,也不妥协。

跟年少的宗韶一样。

简意曾说,那时候宗韶推脱赵家的亲事,简意很不理解,问宗韶,娶妻而已,娶就好了。为什么要犯傻,给自己结这么大仇。

宗韶答,娶妻是他此生最美好的向往,如果连这个愿望都被玷污了,那不明白自己活着是为什么。

便是此理,心中有一个理想,执着不肯放弃,哪怕输。

但就像他说的那样,谢容没有输,谢容送他心爱的人到了世间最高的位置,完成了此生追寻,实现了梦想。

而他却没有做到,他没有送宗韶到这个位置,反是夺去了宗韶所有。

就爱来说,他比不上谢容纯粹。

陶挚内心羞愧。

可是他并不能把皇位让给宗韶。且不说器与名的变动必然引发朝局动荡,便宗韶的性情——陶挚不会忘记福王府自己曾被限制外出,去梁国时宗韶又执意与自己分离。宗韶若认定的主意他劝说也难以改变,陶挚再不想被宗韶决定人生。他已然是皇帝,他要掌控情感,他不会放弃权力。他做每一个决定都要自己承受得住。

宗泓曾说,我不愿早一点看到你的成长。

当他成长,当他拥有力量,他就不再是纯真少年了。

宗韶说:我喜欢的人,都是单纯的。

宗韶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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