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把我眉毛燎着。
……
事情的转机出现于秦风的一个电话。那天秦风神秘兮兮地打给我:“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上古秘术?”
我:“你有屁就放。”
他继续用张震讲鬼故事的腔调说:“传说如有厉鬼徘徊于世,除了用咒术强行镇压,还可以消除其怨念,换堵为疏,可了解心智不存的厉鬼的怨念何其艰难,我听说有一种上古秘术,可以通阴阳,连死生,用此术可以看到鬼生前经历的场景,那些就是它们的怨念所在。”
我说:“……此屁颇有些道理。你听谁说的?”
他说:“我师父。”
我一惊:“那他……”
“他不会,但是他师父会。”
我:“干嘛呀,教徒弟怎么还留一手呢?”
秦风:“谁知道呢,掌握核心科技吧。”
我:“那他师父在哪儿呢?”
秦风说:“山上清修呢。”
我:“哪个山啊,茅山?峨眉山?青城山?”
秦风沉默了一会,告诉我:“双鸭山。”
我:“啊?”
秦风说:“双鸭山你不知道啊,黑龙江的一个地级市,他修炼的那个山头前段时间让政府圈成煤矿开采基地了,然后他老人家换了个山修炼来着,山上信号不好还没通电,前几天才联系上。”
我:“他在黑龙江修炼干嘛啊?那地儿也没什么灵气,GDP也不高,PM2.5倒挺高。”
秦风:“谁知道呢,上班离家近吧可能。我琢磨着这事儿可能对你和……反正就是对你俩那事有用,你要不要挑个假期拜访他一下?你们家那个虽然大脑一片空白,但是前段时间收的那个水鬼怨念好像挺重,都一个湖里出来的妖魔鬼怪,万一那水鬼的死跟他有关系呢,你要是去我就陪你走一趟。”
我有点感动:“风啊……”
秦风嗨了一声:“咱俩这么多年交情,江湖规矩你是不是都忘了?”
我哦了一声,脆生生地喊他:“爸爸!”
秦风:“这才上道儿么。你把日期定一下,我看我这边儿能不能请下来假,再商量啊,行了我还有事儿,回见。”
把这事儿跟云玉说的时候他正穿着我那身起球的家居服在厨房剁排骨,反应也挺平淡,点点头问:“什么时候走?”
我说:“我收拾一下,看这边什么时候能批假吧,反正快了。”
云玉嗯了一声,从砧板上捏了一条火腿肠塞我嘴里:“饿不饿?吃点东西垫一垫。”
我嘴里含着火腿肠,坐在厨房的小马扎上给他择菜打下手,说:“不用有压力,咱也不是去治不孕不育的,就是去试试,不成就算了,当去玩一趟,就是这个季节东北没雪,怪可惜的。”
云玉说:“我没压力。”
我嘟嘟囔囔:“你是没压力,你连重力都没有你哪来的压力。”
云玉笑了笑,把排骨放进锅里,说:“那这几天不要熬夜了,思虑过重对身体不好。”
“我是思虑啊,我这思虑得发际线嗖嗖后移,家里跟掉毛似的哪哪都是我头发,你看我这黑眼圈,我这印堂都黑得发绿,你自己的事儿你怎么这么云淡风轻呢,我都替你愁得慌。”
云玉说:“那今晚给你炖牛奶吧,那边有什么特色菜?我回来做给你吃。”
我:“……”
古今中外的伟大爱情中,有人把爱人当儿子看,有人把爱人当爸爸看,有人把爱人当朋友看,只有云玉咔嚓一声横空出世,他把我当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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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不是双鸭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