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时:“路深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今天是新年第一天,你必须要夸我!”
路深:“怎么夸?搂着你亲你一口吗?”
凌时一听这熟悉的语气,顿时了然于心:“行,那你快回来,随便怎么亲!”
路深:“……”
凌时趁着心情大好,叨逼叨地说了许多事,路深只言片语地回复着,没过多久又没了人影儿,凌时无奈地耷拉着头,没想到聊天的机会比昙花一现还金贵。
三人堵在路上,眼前一大片红色尾灯,车里只剩下热烘烘的空调出风的声音。
地球另一端,路深的手机已经冻关机了。
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只见张直树拎着各种纪念品从游客堆中挤了出来,站在异国土地上,耳畔传来的都是熟悉的乡音,五花八门,莫名亲切。
“我滴个亲娘诶!差点就被这群大妈们就地掩埋了!”张直树拽着奇怪的口音在路深面前大口地喘气,路深真想装作不认识他。
张直树从手里分了几袋给路深:“来来来,拿着,回去跟小凌一起玩儿!”
路深颇为嫌弃:“什么东西?”
“啥都有!小木雕回去摆桌上,点几根进口蜡烛,再和你小男友一起吃巧克力和曲奇饼,多有情趣啊!哦对,还有一瓶橄榄油,本来还惦记着这边的海产,可惜带不回去啊!……”
路深:“……”
张直树最近都兴奋过头,先是在国外操着一口蹩脚的英文到处搭讪,屡战屡败之后又觉得英语不亲切,于是硬拉着剧组的翻译学挪威语,每天还装模作样地听起了当地的流行歌。
生怕自己闲下来似的。
路深好不容易在剧组杀青,辗转就被自家经纪人拖去了北欧四国游,看着他天天这么热血上脑,实在忍不住关心了一句:“你没毛病吧?买这么多东西回去,一个人用得了吗?”
张直树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我乐意!怎么?瞧不起我们单身贵族啊!”
路深轻笑一声:“您都是在民政局登过记的单身贵族,谁敢瞧不起?”
张直树像被惊雷当头劈下,整个人瞬间萎了下来,反复变换着手里提袋的姿势,半晌后才阴阴地说:“确实要登记了……这次回国就要去登记了。”
路深微怔:“什么?”
张直树难得苦笑一声,双手提溜着各种袋子举到路深眼前:“你说说,不管结婚还是离婚,去民政局不能两手空空吧!以前有见面礼,现在我又准备了告别礼,也算是够良心了吧!”
路深将惊异的叹息都哽在了喉咙里,难以置信地望着张直树。
“你也别来劝我,我这人的未来没什么好展望的,至少近五年里都得继续给你当老妈子,天天操心,她呢,也会继续留在万世那艘金巨轮上掌舵,我俩不可能有重修旧好的机会,与其拖着难受,不如趁早了断,也别耽误人家什么。”
路深听腻了张直树各种“醒世名言”,根本提不起劲儿来,基本上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最后只淡淡地问了一句:“杨姐呢?杨姐也是你这么想的吗?”
张直树突然答不上话了。
帝都的交通十年如一日的糟糕,越靠近城中心越寸步难行。
凌时估摸着回家还要一会儿,正欲打盹,只见杨新鲜接起一个电话,表情即刻变得严峻了些:“什么情况?没事吧?那我现在赶回来行吗?好,好,谢谢您了……”
杨新鲜的嘴角还有些颤抖,稳住语气对小吴吩咐道:“我先在这里下车,你把凌时送回去,一定要看着他进了家门口才准离开,听见了吗?”
小吴连连点头:“好、好的……”
“这里下车不太方便啊,出什么事了吗?”凌时有些担忧,杨新鲜将眼前的碎发往后捋了捋,笑得有些勉强,“不是什么公事,只是我家老太太今天出门跌了个跟头,没到送医院的地步,保姆就扶回家里养着了,但我还得赶回去看一眼。”
“老人家住哪儿啊?”
“就那个时代广场旁边的天音苑。”
凌时瞄了一眼挡风玻璃前的大片“红海”,着实堪忧,对杨新鲜道:“直接让小吴调头去花园吧,半个小时就到了,回我家还不知道要多久呢。”
杨新鲜颇为动容,看着这孩子积极的模样,重重地叹了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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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作息有点混乱,给大家鞠个躬~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