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茶被他这一番话逗的捧腹大笑:“哪里有这么夸张,肯定还能穿呢!”
生颐不屑于与他争辩一件破衣服能不能穿的问题,索性闭了嘴,不再和他吵。
现在呢?生颐望着那条街,琴茶往往就在那里等他。可是如今早都物是人非,自己没了当年的本事,保护不了琴茶。琴茶也长大了,连桂川都能扛得下,更不需要自己的保护。
把东西送到一郎家的时候,一郎不在,生颐只得又掏出笔,写了几句嘱咐一郎的话。外面守门的人接过了东西,递给了屋里的仆人。琴茶正趴在桌边,给鱼缸里的金鱼投食,看着鱼在水中悠闲自在的样子,他心情大好,仆人把篮子端进来的时候,他主动起身接了过来。刚掀开上面盖的蓝布,点心的香气就飘了出来。
“好香啊,是吧?”琴茶会了一些日语,勉强能和日本人说两句。
那个佣人笑了笑,欠了欠身子:“是啊。”
“呐”琴茶递了一块给那个佣人,佣人连忙接过来,:“谢谢”
“不客气,”琴茶一边吃一边看篮子里的东西:“一郎君真体贴,永远知道我想要什么。”
“是呢,一郎大佐一直很在意您。”琴茶被这番话讨了欢心,低头害羞地一笑,视线却停留在了篮子里的纸条上:“这是什么?”琴茶伸手去拿。
“啊,这....”佣人很快地夺过纸条藏在身后:“没...没什么...”说着,她把纸条捏成一团,藏进袖子里。
琴茶有点疑惑,但又不好意思去抢:“干什么?”
“没,没什么...”那个佣人很紧张:“是...是一郎大佐列的清单...”
“我看看”
“不用了,您....”那个佣人吓得脸色苍白,连连后退,她虽然不知道那个纸条上写了什么,但是一郎大佐特意嘱咐过,上面的纸条不能让琴茶看到。
琴茶越发的好奇:“拿过来我看看。”
佣人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我....我已经找不到了,求您...您不要再看了...”
琴茶心软了,一张纸条而已,没看到就算了吧,他拍了拍那个佣人的头:“没关系,我不看了,你回去吧。”
那个佣人深深地鞠了一躬,抹了一把眼泪,慌忙走了。
琴茶满腹疑团,但是也没有继续追究。没什么意思,不如就这样得过且过,今朝有酒今朝醉。他只是有点想看看那纸条,因为那个字迹,有点像生颐的....
生颐的字写的很好。
小时候生颐带自己去洪家的时候,生颐的屋里就挂满了他写的字,龙飞凤舞,很有气势。
琴茶茫然地站在旁边,只顾吃着生颐给他拿的点心,他不懂书法,但是觉得生颐怎么写都是最棒的。总之生颐在他眼里一直都是最棒的,没有谁比得上。
“你识字吗?”生颐问。
琴茶认真地点了点头。
生颐帮他擦了嘴角沾的点心渣,有点想笑:“只会一两个字不算喔!”
琴茶也看着他笑起来:“我又没有读过书。”
“呐”生颐提笔刷刷写下两个字:“这是你的名字,记住了。”
“生颐哥的字写的真好。”琴茶尽管看不懂,还是一如既往夸赞他。
生颐得意的一笑,琴茶不知道的是,生颐为这两个字练习了不知道多少张纸。
琴茶把东西一一取出来放好,他换了身深绿色的和服,他搞不懂一郎,明明喜欢让他穿绿色,却乐意给他买粉色的布料。
太阳大好,他出去走了走,一路走到了桂川。不知何时,桂川的封条已经被人撕了,他明明上次来的时候还有封条呢!
推了门进去,远远就看到衣箱放在院子里,擦得干干净净,显然是刚放回不久。院子也被打扫过了,他疑惑,不知道是谁做的,但他肯定,这桂川大抵是要起死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