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之道:“储备仓只供得两三月,此地虽不至像并州屋舍倒塌,但也有这许多良田被淹,农人一岁颗粒无收,受灾委实不轻。是否能上报朝廷,让赈济米粮与重灾地一并放出?”
那水部员外虽是工部中人,随行本是为了修坝,不如何知晓赈灾之事,但听见这话,却也不禁苦笑着劝道:“殿下仁义,只是这轻灾重灾,朝中自有章程,并州的灾重,自然便要先顾,咱们往并州去赈济,那也是利国利民的功德,是一样的。”
李慎之有心想说“轻”“重”不该只依章程,也该因事制宜,通达机变才好,但又记起临行前教他读书的廖翰林曾嘱他多听多看,魏王和随行的大人在诸事上比之他更有经验,不要班门弄斧才是,只得点头应下,便住了嘴不再多言。
魏王因骑不惯马,两腿磨得破皮出血,正回了马车上歇息,闻声却道不好,只觉老七多事得很,盘算着待到了并州要提点着王家莫在他跟前胡来,最好是叫他出不来门才稳妥些。
自过了东都,沿路便雨水不断。
这日,行到傍晚时分,便又降大雨,马儿几乎在泥泞中拔不出足来。
一行人只得在官驿下榻,暂歇一夜,明日再赶路。
季陵自行跳下了马,扶了老大人,又去牵李慎之,他不似他自幼习武,筋骨结实,骑了一日下来时险些跌了一跤。季陵架着他入了官驿的小院,虽有仆役殷勤撑伞,但这一路早给淋得落汤鸡一样,却也不怕更湿些,两个人东歪西斜地扑进了居室里,眼里瞧见对方狼狈,皆直接坐到了地上相视大笑。
笑过了一阵子,季陵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忙自地上起身去拉人道:“快快起来!把湿衣换下!这雨冷得很,一会儿得叫伙计送些姜汤来,不然明日怕要头疼——”
李慎之尚还瘸着,只得扶着隔扇门而立,便就这么将一身湿衣脱下,丢在了脚下。
二人还是头一回两个人这么只着亵裤,赤1身相对,李慎之虽也是个清瘦少年的身形,但因久坐,腰上还是有一点儿软肉,季陵看了觉得好玩,“咦”了一声,扑过去拧了一把,又照着他的臀便是一巴掌,然后一溜烟跑进了内室。
李慎之骑久了马,双腿正疼,好气好笑,却只有一瘸一拐,追不上他教训回来。刚走了两步,却见季陵正抱了一床锦衾出来,兜头便给他披了上道:“快!快裹上!冷得很!”
自个儿却还淡定光着白圆结实的一双长腿开了门往外探头探脑,“伙计怎地还不送热水来?”
李慎之将锦衾分了他一半儿,不由分说地披在了他光溜溜的背上道:“你就不怕冻着?”
季陵好笑道:“你这样裹,咱们两个都不够裹的!”
一伸手,便将他重新裹好,又顺手在他的胸前戳弄了两把自语道:“以前没发现,你这还粉粉的呢!”
李慎之耳根一热,恼火地拍了他的手道:“跟谁学来的荒唐疯话,敢拿我来消遣了?摸你自己的去!”
季陵背过脸去打了个喷嚏,鼻尖红红的,笑道:“给哥哥摸一下怎么了?大不了给你摸回来啊!”
李慎之无奈,素日里知道他爱胡闹,并无他意,倒也并未动气,只指了指内室道:“还有被子没有?”
季陵抱着手,抽了抽鼻子道:“好像还有?你还冷么?”
李慎之道:“那还不拿来披上!等着明日染上风寒么?”
季陵“噢噢”应声,像是这才转过来脑筋,忙哆哆嗦嗦地跑去拿被子,跑到半途还回头叫道:“一会儿伙计送水,你嘱他记着给你煮姜汤来!”
李慎之给他傻得头疼,披着被子将隔扇掩好,应声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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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个bug,是另一只云宝
这两个娃...请大家参照自己高中班里互相想当对方爸爸、互相乱摸的男娃们hhhhh
这时候其实还是比较CJ的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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