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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世如潮(11)(2 / 2)

他只道不过是一个箭头,虽疼些却未中要害,料想应无大碍,又记挂着那一行抬棺人——他们方才亲眼所见,那个逃妾的箱中并无银钱,那么,他们慎重起见,必定要将赃银运往了别处,而那一行抬棺人恰在那个时候出现,一口棺材就是绝好的遮掩之法。遂尽全力凭借自幼所习的轻功将那几人甩开,又继续朝着那一行抬棺人追踪而去。

后面的事,他就有些记不清了,只是记着他很快就提不起气来,无法再追,只好暂时寻了处土丘掩藏休息,之后不久,有人寻来,他还道是先前那一伙人,心中直道小命休矣,手中攥着短刃胡砍乱刺,又欲起身再逃,却听见来人叫他——

哎?也不知有没有伤着暗卫大哥?

那些赃银,那些赃银究竟有没有给截下?

他舔了舔下唇,比起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更迫切地想要喝水,不过这伤却好像比他以为的要更重些,稍稍一动便觉冷汗直流,一时爬不起来,只得咳嗽了两声,试着叫人。他的喉咙正干哑,发出的声音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气息奄奄叫道:“有人没有?能不能给点儿水喝!”如此叫了几声,不知是能发出的声音太小还是何故,却始终无人进来。

季陵干涩的舌头在口腔中搅了搅,暗道,这创口又不能疼死人,但渴却是真的渴得要死,稍作踌躇,果断地用还算有些力气的右手撑着自己,一咬牙在榻上坐了起来。这一猛子起身,却着实叫人背上出了一把冷汗,季陵晃了晃脑袋,索性扯着帐子一鼓作气,东歪西斜地站起,朝着桌案之上的茶壶茶盏走了过去。刚刚急不可耐地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盏冷茶,欲送往唇边,却忽然听见了些响动,有人自身后一把夺过了茶盏道:“等一会儿,莫喝冷的。”

季陵扭过头去,见果然是李慎之,只不过他脸色不好,带着些倦容,倒是比自己还像是个受了伤的人。

季陵心念一动,哑声问道:“昨晚,都...都是怎么一回事?”

李慎之似乎方从外面回来,手指很冷,迅速地贴了一下他的额头,冰得他下意识地一缩,方才轻轻地发出几声低而短促的笑声,颇为无奈道:“是前夜的事了。”

季陵唬了一跳,“昨日一日都没醒?难道我是中了迷药了啊?”

从宫里跟二人出来的小公公重新来送过了水,李慎之斟了一盏,温热,并未放茶,递到他的手中道:“快喝,地上冷,喝好了回去躺下,我再说给你。”

季陵“咕咚”“咕咚”喝过一盏,呆愣了片刻,却忽然苦着脸道:“不成,没法回去躺。”

李慎之道:“怎么?”

季陵耳根子有点热,诚实地厚着脸皮道:“尿急。”

李慎之饶是有一箩筐要头疼焦心之事,听见此语,却还是绷不住想笑,不觉就松懈了下来,起身道:“走啊,我帮你。”

季陵干笑,结结巴巴道:“不不不,右...右手就够用了,不用劳烦你!”

话虽这么说,不过他这一回的箭伤却着实不轻,几乎将左肩贯穿,伤了筋也动了骨,方才自榻上爬起来便已疼得背上渗汗,此刻在屏风之后,微微俯下身以单手去解寝衣上的绳结,又是折腾得满头是汗,牙关轻颤也未能解开。

李慎之在屏风前等着,半晌不见人出来,好笑道:“需要帮忙?”

季陵面红耳赤,也不知是急还是羞恼,气鼓鼓道:“要!”

李慎之绕过屏风,在他的跟前低下头俯身,拆着绳扣,明明未碰到他的皮肤,却只觉衣料在腰间小腹轻轻磨蹭,一股奇异的麻痒叫他不觉地颤了三颤。

李慎之却只道他憋急了,拆开了绳扣,摆摆手道:“去吧。”

季陵转过头瞧他,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恼道:“难道你还要在这里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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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男生貌似都有过…比谁尿的远这种童年往事【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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