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妖狐饶有兴味地在城中看戏,也知道了这被城主看上的美人名为望月裕人,父亲是这城里倒卖布料的大商户,他从小体弱多病,家里找了无数大夫无果后,也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将身体弱的男孩当成女孩养,到了成年后身体就会逐渐健康起来,于是家中自此便少了一个儿子,多了一个女儿。
可没等望月裕人成年,一次偶然让城主看到他过于艳丽的容颜,当即下令让对方的父亲将他送进城主府,竟是连对方解释说自家孩子是个男孩都不在乎。
无知的平民还在不断夸赞城主痴情,传颂两人一见钟情不在乎性别的佳话,殊不知望月裕人早已心有所属,对方就是自家家仆的儿子,但两人却一直因为性别和身份没能真正地在一起。
直到现在,两人也只能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见面,以解相思之情。
不过上面这些大概都是望月裕人的想法,妖狐身为一个旁观者,看到的却比本人多得多。
那天真的男人一直以为家里将他送进城主府是逼不得已,却不知自他进了城主府,家中的生意便得了城主的眷顾,自家父亲在城中的身份更是抬高了几个台阶,现在更是连走路都带风似的。
而他一颗痴心付于的心上人,一边不断在夜里和他相会,另一边却早早地和另外的女子订了亲,那边望月裕人前脚才进城主府,对方后脚就开始筹备婚礼了。
看戏看到这里,妖狐也觉得恶臭又无趣了,自始至终最可怜的就是那望月裕人了。
不过到底他只是个过路人,这种闲事他也不准备去管,也没准备去点醒对方。说不定,对方就这样一直天真着,什么也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两人再见时不过短短的三个月后,妖狐是听手下的小妖怪说这城里发生了大事,当时刚好无聊才过来凑个热闹,却没想到就看到了已经变成了妖怪的望月裕人。
昔日灯火辉煌的城主府里一盏灯都没有亮起,浓郁的血腥味隔着老远从城门那里就闻得到。
而妖狐才一到城主府中的大厅,就凭借着良好的视力看到了血色中央的男人。
对方披散着黑发,浑身上下染着不知是自己还是他人的血肉,周身充斥着郁结不散的怨气,身下几乎被怨气包裹住的怪兽伏在一个人类的身上,而令人胆颤的咀嚼声则不断地从那里面传出来。
“啊,你是那时候的……”背对着他的男人转过身,一张脸依然是艳丽的,却已经少了那分柔弱。
“后来我们就打了一架。”妖狐无奈地摊了摊手,“那时候他才新生,自然不是小生的对手,小生看他这样也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就趁着那些鼻子比狗还灵的阴阳师来之前把他带走了。”
“刚才那位望月先生之前居然是个人类吗?”鸦天狗几个妖怪不禁听得入迷了,得知望月裕人之前是个人类后更是震惊,“感觉望月先生力量很强大,一点都想象不到他曾经的样子,是怎么办到的啊?”
“要是你们也经历过最亲近的人背叛,又被人扔到有千万只蜘蛛的坑里经历日日夜夜的啃食,你们也会强大的。”妖狐似笑非笑地看了鸦天狗一眼,瞬间将有些向往的鸦天狗说得熄灭了自己的心思。
“要是知道他最后会变成这样,说不定当时就告知他真相才是对的。”妖狐叹了口气,语气颇有些遗憾。
而看过络新妇传记的高天羽自然也结合着自己的记忆和妖狐的话,脑补了一段凄美又虐心又狗血的爱情故事,最后忍不住咂舌:“渣男真可怕,望月先生也太可怜了,一下子遇上了俩,还不算渣爹。”
远在花街的望月裕人自几人走后打了第N个喷嚏,伸手拿出帕子擦了擦后表情凶狠地嘀咕:“死狐狸肯定又在背后说我。”
“如果按你刚才说的,那城主府应该没人了才是。”此时几人已经摸到了城主府最外围墙边,雪绛抬头看向里面淡淡道,“现在怎么看都不像经历过那种事的样子。”
“那事都过去一年了,否则望月那家伙怎么敢回来,”妖狐伸手指了指城主府,“现在这里面的是之前城主的二儿子,当初望月因为私会情人暴露被城主下令惩罚的时候,他曾给望月求过情,于是那次就被望月放过了。”
“可惜还是和他爹一个蠢样。”妖狐嗤笑了一声,最后这句却被城主府中一声尖叫盖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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