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霄仰头靠在沙发上,双目涣散头晕的紧。
吴启明果然球技极烂,当场喝了半瓶酒就退场了,黎塘见有人来,叹口气起身,让吴启明看着点儿瞿霄,自己则出去外边的饭店想给瞿霄买点热汤。
“吴启明。”瞿霄忽然喊了一声,把吴启明吓了一跳。
“你不是睡了吗?还能认出来我?”吴启明在瞿霄面前晃晃手,见其目光涣散,又说:“诶,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我告诉你,我这辈子只爱禹思宁一个人!你们谁也不能夺走!”瞿霄冲着吴启明大声喊,喊着喊着露出一个傻笑。
人在醉酒的状态下,心里想的,嘴里说的,都是自己最重要的人。吴启明能听出他语气中的真诚。
吴启明看瞿大少面红耳赤的样子不由笑出了声,“我认识的富二代圈子里都是那种炮友满天飞的,你醉了能这么说,看来是个真情种。”
“他是最好的......”瞿霄眯着眼睛仿佛身在云里雾里,站起来时动作摇摇晃晃的,一个不稳又跌坐了回去,烦躁的解开大衣,喘着粗气红着眼睛。
“嗯嗯。”不跟醉鬼一般见识。
不知过了多久,吴启明感觉有点无聊,手撑着腮,不时地往下滑,浑然不觉后面有一个人站着。无聊的往后一看,顿时心神一震。
眼前人长发绑在脑后,眉目如画,气质清澈但又有种清隽的脆弱感,纤长纤细好像要被风吹走了。
“你是……”吴启明不自觉的就问了出来。
禹思宁也像是没听到一样,目光黯然地看着旁边的瞿霄。绕到瞿霄的面前,摘下了围巾替瞿霄围上。
昏沉间,瞿霄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冷香,黯然的眼睛像突然被点亮了一样喊了一声:“媳妇儿!!!”
嘈杂的台球厅安静了一瞬,人们转头看了一眼又继续打球了。
有人家属来找人了嘛,没听见惨叫就好,他们习以为常。
瞿霄醉醺醺傻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有两颗虎牙。一把抱住住了给自己围围巾的那个人,表情灿烂的像抓住了冬日里温暖的阳光。脸埋进禹思宁的胸膛深吸一口气,搂腰埋头在老婆怀抱里。
禹思宁责备不起来了,摸摸瞿霄毛茸茸的短发,抬头轻轻瞟了眼吴启明。“你是……”
吴启明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就是嫂子,忙道:“嫂子来了,我是瞿哥的朋友!”
朋友?禹思宁微笑,手指拨弄着瞿霄的耳垂。“没见过你,你们是这两天认识的吗?”
“对啊,瞿……瞿哥为人直爽仗义,他帮了我一个大忙,我俩现在好兄弟了。”吴启明眼珠转了转,没有出卖瞿霄,聪明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添添减减说了个大概,禹思宁没听出来有什么异常。
“原来是这样。”
“嫂子,我去看球了啊。”
“嗯,我来照顾他就好。”
吴启明转身离开,仓皇的步伐透着解脱,我靠这级别的颜值,怪不得瞿哥不打野食,是他他也哪都不去!
“老婆……”
“啊。”
“我错了,你不要生我气。”
“...回家再说。”
“不行!你要是离开我我怎么办”
“不会离开你。”
“我想亲你一口。”瞿霄的手不老实的伸进禹思宁的衣服里,隔着毛衣摸着禹思宁纤细的后腰。嘴巴撅着就往上凑近。
“你酒气好重,以后还敢喝酒吗?”禹思宁看他男人一脸醉样就生气,伸手把瞿霄的脸推到一边。
“为什么?我是个男人,我喜欢喝酒。”瞿霄脾气一犟,死皮赖脸的又要蹭上来。
“我也是男人,我就不喜欢喝酒。”禹思宁鼻尖一动忽然闻到了烟味,眼神厉害起来:“你是不是还抽烟了……”
“没有……没有……”瞿霄矢口否认。
“还不承认?我都闻出来了!”
“嗝…你要不喜欢烟味…我回家刷牙...”瞿霄蹭来蹭去,不肯放开。
“果然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对吧...”禹思宁挣脱不来纠缠,低头就是一口,把瞿霄的手咬了!瞿霄立马痛得"丝丝"的,手缩回去是不敢在媳妇儿面前造次。
“你老实告诉我,刚刚那个吴启明,是不是你在外面交的狐朋狗友?...放开我。”
瞿霄模模糊糊的摇摇头否定,伸出手臂大力把禹思宁圈进怀里。响在耳边的嗓音低哑清冽,饱含霸道:“别动,我抱抱。”
头搁在禹思宁的肩膀上,乌黑的短发散在耳边,左耳的宝蓝耳钉刻印着海的波纹闪烁着微弱的光亮。
禹思宁的耳朵被瞿霄的声音激的红的通透,心蓦然软的一塌糊涂。
微卷的睫毛上下一眨,轻轻“...嗯。”了一声便任瞿霄搂着,纤长的手指穿进瞿霄毛茸茸的天然卷头发,慢慢帮瞿霄按揉着头部,舒缓他酒醉的头晕不适。“回家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