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瞿霄吃了个油豆腐下去,想了想补充道:“不仅挂嘴上,还得放心尖上。”
“过关。”禹思宁拿着糖葫芦啃,一时间都气笑了,一顶给瞿霄来了个不轻不痒的头锥:“吃糖葫芦,甜。”
“好。”瞿霄张嘴咬了一个。禹思宁坐在垫子上往前挪挪,瞿霄也往前挪挪,好让禹思宁可以往后靠着。禹思宁把面条倒进里清汤火锅里涮了涮都盛出来,靠在瞿霄怀里一口口地吃着。
糖葫芦都递给了瞿霄。
瞿霄接过来,“不吃了吗?那我帮你吃掉。”
“好。”继续安安静静的窝在瞿霄怀里吃面条。
瞿霄坐正了些,让禹思宁靠的更舒服,看他小嘴一嚼一嚼得像只毛绒绒的小只仓鼠,眼神不可抑制地倾泻出温柔。他转身探手把碰到沙发上的手机勾过来,没有密码。点开相册,花花绿绿一千多张都是两个人的合照。
瞿霄从手机里调出相机,大手把禹思宁的头摁在自己胸膛上,擎着胳膊来了个照片,拍完后瞿霄美滋滋的欣赏他的作品。
禹思宁睁着大眼睛,和瞿霄的视线一致盯着镜头面带微笑。活像大卷毛和长发小仓鼠,鼻尖蹭着小仓鼠的发丝。“我宝儿头发真香。”
夸完趁人放松警惕,又偷——拍了一张老婆吃东西时的样子。更美滋滋了。
电影很快就放到了高——潮处,男主拼命要完成于银行的一笔大交易,阴谋忽然被揭穿,也使他陷入了未曾预想的麻烦之中。本来进展顺利的计划直转急下,主角巅峰时期锒铛入狱。另一边董事会主席兼公司总裁忽然去世,这是一位极具创新力的商人,经理们纷纷要谋实权拉人脉......
“男主太蠢了。”禹思宁沉浸于剧情中,剧中主角私自在公司的账目上动手脚以掩盖投资损失和欺诈嫌疑,紧张刺激的金融界游弋,结果一朝失策,这确实给了他男主很蠢的感觉。
“先别妄下结论。”
“为什么?”禹思宁心弦波动了一下。“你不这样觉得吗?”
“你看,主角为了保住生意谈判,他冷静的销毁和制造误导证据,这就说明事情损失还是可以掌控的程度,违反法律被人怀疑,他又孑然一身,谎言被拆穿之前,捞一把享受享受是他最佳的选择,金融诈骗这种事情一旦做了,就没有出路。”
瞿霄对这种金融电影分析的很淡然,语速平缓,信手拈来的自信。听得禹思宁的心猛地一沉,嘴角放平。
瞿霄平时他也不炒股,却喜欢看金融杂志,金融新闻,股票什么的也事无巨细的了解,仅仅是因为感兴趣的话,这说服不了禹思宁。
果然,他心里刚埋下些猜疑,刚开始细心留意他的言谈举止,瞿霄表现出来的细节都是没有办法隐瞒的。瞿霄越淡然,他心里越是空荡荡的怕。
瞿霄说完,见禹思宁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就放下筷子把人抱紧。宁宁看起来是在可怜这电影中的人物吗?
“老婆,电影里的情节其实夸张了,现实中这种事情发生的几率低到不可能。别想太多。”瞿霄把下巴搁在禹思宁头上,说话时不免有点儿咬舌头的蠢气。
“主角诈骗,妻子被蒙在鼓里,很可怜。”禹思宁淡淡出声。
“他妻子也是一个崇金阶级,金子在手还能有什么更大的人生追求呢,一生就是想坐拥豪富。局外人开起来可怜,局内人不知多么享受。”
“我不崇拜金钱...”禹思宁的声音低不可闻,眼帘垂下。
“什么?”瞿霄疑惑的凑近。
禹思宁不说话。
“你今天不对劲。”瞿霄扳过禹思宁的脸,直直看着对方的眼睛。把话说得重了些:“金融界就是这样,诱惑太大了,一切是他自己的选择。就好比你选择了当初身无分文的我,我承诺让你幸福一辈子,都是你我的选择。”
“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一直光明磊落。”
禹思宁的手握住瞿霄的手,摇摇头。
瞿霄擦掉禹思宁忽然涌出来的眼泪,皱眉:“不是我的话,那就是在公司受委屈了?哭一会,我给你擦眼泪。”
“老公,我想要个孩子。”
“你认真的?”瞿霄冷不丁一愣。
禹思宁扑闪扑闪湿漉漉的睫毛,拿了个小玩偶塞进肚子里,把衣服拉下来,鼓鼓的像怀孕了一样。“嗯,想生女儿。”
瞿霄摸摸禹思宁的“孕肚”,思考者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可以实施的可能性与优缺点。“真想要吗?想清楚那我们家就添个孩子。”
“我说着玩的。”
“胡闹。”瞿霄神色严肃起来。
“你不要离开我,好吗……”禹思宁的眼睛蒙上一层雾气,泪水涌上来在眼眶里打转,两个人的日子过惯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过不回一个人的日子了。他没有安全感,他真的没有安全感。哭也只想在他的怀里哭,离不开了一样。
“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禹思宁安然的让瞿霄给他擦眼泪。
“有什么事情,不要自己一个人憋在心里,我们俩是有小红本本的夫夫,有什么问题,我都可以帮你解决。”
“你什么身份呀你帮我解决。”禹思宁忽然挣扎着起身要走,为自己刚刚流露出的忸怩丑态羞愤。
瞿霄圈着禹思宁一动不动,语气忽然毋庸置疑的冷硬强势:“我是你丈夫,这个身份还不够?”
说罢,房间里一时只有电影在叽里咕噜的发出噪音。
一阵天旋地转。
禹思宁露出脆弱的神情,将瞿霄摁在地上,岔开腿跪坐在上面,屋里暖气充盈,就是褪去衣服也不觉得有多冷,小美人咬唇慢条斯理的,细微的摩擦声响,衣物零落,最终包裹着小团圆润的三角布料也挂在纤细挺直的白tui上,是豁出去似的,甩了个红票子到瞿霄脸上,清冷的说:“想嫖你,够吗。”
瞿霄的眼神熠熠,某地早已精神抖擞的蹭在温柔乡的外边,语气压抑的像头饿极了的黑狼:“不够,你剥削劳工。”
“那就……别太温柔……随你玩……”禹思宁情迷意乱的壮着胆子凑上来吻住,被瞿霄发狠的拥住。
只剩一地急促喘息。
“瞿霄。”
“嗯。”
“我答应你的条件...你付给我感情就够了,要一辈子的,好吗?”
“白头偕老。”瞿霄深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