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竹狐疑地看着他:“哥,不是我说你,先不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且说你昨天晚上刚跟许伦度过了甜甜蜜蜜的初夜——”
周煊差点把她桌子掀了:“你想什么呢!我们是在打游戏好吧!”
容小竹狐疑地看着他:“打游戏打到腰酸背痛?腿还抖?”
周煊:???
你那只眼看到我腿抖了?
没见过老年人熬通宵啊?
小小年纪脑补能力这么强大的吗?
容小竹把手放在他的手上,安抚性地说道:“哥,我不是说你不好,我就是在替你高兴。”
周煊:……
这年头小孩没法养了!
第二天赫檀来的时候,周煊在他窗户上敲了敲,问道:“介意我带个人吗?”
赫檀点点头:“好啊。”
然后,只见容小竹穿着条淡绿色的裙子,从屋子里非一般地跑了出来,很自觉地冲上车系上安全带,做出一副特无辜的少女模样。
周煊无奈地弯下腰看她:“你口红怎么擦的?”
说完,耐心地拿纸把容小竹嘴角的口红擦干净,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道:“你当是吃糖呢?”
他给容小竹擦口红的时候,赫檀转过身来,怔怔地看着他出神。
那种少年时遗留下来的迷人的温柔,经过岁月的积淀愈发吸引人,仿佛是一块温润的玉石,恨不能握在掌心,绝不拿出来与别人分享。
容小竹笑嘻嘻地跟赫檀挥手:“你好呀,赫叔叔。”
赫檀:……
周煊上了车,挺诧异地看着他:“你穿这么正式做什么?”
赫檀闷头发动车子:“我是伴郎。”
……
这种“曾经的未婚妻结婚我是伴郎”的神奇走向,让周煊着实反应了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周煊:“……那伴娘呢?”
赫檀:“哦,没有伴娘。”
好的吧。
婚礼现场显然不是很热闹,一共也没几家人,就算是周煊跟着赫檀走进去,还是一群人回头过来看。
周煊有两年没见过左萱了,正好奇她变得怎么样了,可是看了一圈,也没她的影子。
过了一会儿,他起身上厕所,现场后面的走廊里,听见一个人说道:“这两年你都去哪儿了?”
是左潭。
左潭握紧了拳头,低头看着一个有点臃肿的妇人,咬牙说道:“我以为你死了!”
周煊看了好久才意识到那女人就是左萱。
她穿着婚纱,虽然裙子拉的很高,但是也依旧掩盖不住肿起来的小腹,声音有点哑:“你不懂……”
左潭说:“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我两年前就想问了,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是你弟弟啊!”
左萱忽然一把推开了他:“滚!你就是个废物!滚啊!”
左潭被她推了一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没走几步,发现周煊站在这边,下意识愣了一下。
周煊心想坏了坏了,走神看热闹还被人发现了,赶紧溜。
他去了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婚礼已经开始了,一对新人互换戒戒指,台下是一阵死寂。
没有人喝好,也没有人欢呼。
容小竹坐在桌子旁边,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男孩坐在她旁边,手心里紧紧攥着两块糖,扯了扯她裙子一角。
容小竹白他一眼:“干嘛?”
男孩窘迫了一下,低头不说话了。
容小竹直接挪走了。
她一挪,男孩又默不作声地跟过来了,低着头,红着脸坐在她旁边。
容小竹盯着他看,忽然说道:“玩个游戏,你玩吗?”
男孩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容小竹说:“你叫什么?”
男孩在她手心里写:【梁疏】
容小竹还挺差异:”哟,不姓赫呀?”
男孩摇头。
周煊听到他们那边说话,回过头来问道:“你们说什么呢?”
他一转头,忽然意识到,坏了。
糟了。
容小竹给那个叫梁疏的男孩涂了鲜红的口红,男孩很顺从地仰着脸让她涂。他长得白,皮肤被女孩子还通透,今天小大人似的穿着西装,嘴上却是一抹艳丽的红,妩媚得像个小姑娘。
周煊急忙一把抓过一张纸来给他擦,结果他怕男孩出丑,好心给他擦掉口红,男孩还生气了,一把推开了他。
不推还好。
这一推,一群人转过来看。
白净漂亮的男孩脸上的口红花了脸,正小猫似的舔舔自己的嘴唇,小西装的领结歪在一边,口子被扯开两颗,正茫然地被人围观着,毫不知情。
周煊心想,这下是真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