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圣雪只在一边陪着笑，也不见生气。
两人说了一小会儿，沈沉就走回来了，刘圣雪简单说了几句，亲自把他们送上车。
等两个人一起上车，已经凌晨2:00了，折腾了一晚上的姜丞有点儿没精神，刚想开口，就听沈老师说：“抱歉，以后这种事不会有了。”
姜丞歪着脑袋：“不怪你，我也有责任，作为艺人警惕性还是...”
“以后我会跟着你。”沈沉说话的语气像是发誓，让姜丞开始收起嬉皮笑脸，也正经起来。
“你精神绷得太紧了，今天还是多休息一会儿。”姜丞说，之后自己做表率，躺在座椅上，“刘圣雪来的及时，唐敏就找了两个人，估计也就是想吓唬吓唬我，杀人总不至于。”
“嗯。”沈沉闷闷答应一声。
“沈老师。”
“嗯？”沈沉扭头看他。
姜丞伸手点在沈老师的嘴角，声音温糯糯的，“笑一个吧。”
*
沈沉开车先回了自己的公寓，姜丞刚进门的时候就闻见了，整个房间里有很大一股烟味儿，虽然开着空气交换器，但那股隐隐的味道加上这几天沈老板的黑眼圈，姜丞真的怀疑这几天沈老板所谓的睡觉就是坐在这沙发上抽一晚上的烟。
“家里有点乱，你先坐会儿。”沈沉单手把桌上的烟灰缸倒掉，把脚下空荡荡的酒瓶一个一个摆好。
如果姜丞刚才还是怀疑的话，那现在他完全知道了沈老板这几天生活得一定不够个正常的样儿。
沈沉自己也没想到今天晚上就能跟姜丞在这里见面，东西都还没来得及收拾。
自从姜丞来了以后，就很少让KK打理自己的私事，因为习惯了姜丞，KK反而用不惯了。
姜丞看得出来沈老师脸上的尴尬，连忙笑着打圆场：“我帮你收拾一下，今天早点睡。”
“抱歉。”沈沉攥住姜丞的手腕，对方身上也冰冰凉凉的，沈沉拉着姜丞把卧室的门推开，“你先去睡。”
这是沈老师第二次说抱歉了。
姜丞看他深神情恍惚，忽然之前翁怀娜告诉自己沈老师合同的事儿，“沈老师，顾海圣和唐靖翔是有什么事儿？”
沈沉习惯性的拿烟，意识到姜丞还在这儿，又把手收回去只捏了新烟屁股，“嗯，两家要斗，想拉我下水，顾海圣想让我帮着把唐靖翔的半条腿赶出圈子，唐靖翔已经在找人了。”
“你是说苏越？”姜丞脑子快速过了一遍，想起来医院的那事儿。
沈沉有点儿惊讶地瞧着姜丞，“是，今天我去找唐敏要人的时候，看见吴珂希给苏越当了见面礼。”
“苏越资历深，脾气阴晴不定，唐靖翔能不能挖的动还不好说，所以在我这儿也送了不少东西。”沈沉从自己衣橱里抱了床备用的被子，去了客厅。
沈沉的这处房产离拍戏的地方最近，就是地方小点儿，当时买纯粹是沈沉自己放松休息用的，现在住了两个人，就有点儿挤。
姜丞拦住他一只手，有点在意：“吴珂希去苏越那儿干什么？”
沈沉：“看苏越想干什么，以前是我护着，他不敢动，现在既然吴珂希自己有这个意思，巴掌拍得倒响。”
姜丞抬手轻轻放在沈沉的背上，隔着薄薄的一层衬衫由上到下抚|摸，沈沉后背僵了僵，把最后一口气叹出来：
“他太着急了。”
姜丞明白这声叹息，把吴珂希留在沈老师这儿的唯一一点对他才华的可惜，叹了个干净。
他们已经——
没关系了。
看沈沉还要往前走，姜丞捏着沈老师衬衣上的褶子，头抵在他的后背上：“没你我睡不着。”
沈老师身上的烟味更重，姜丞不怎么费力就能闻到到一股烟草味儿。
沈沉转身，手有点儿抖，在姜丞头上悬了一会，最终落在他的背上，答应：“嗯。”
*
姜丞的呼吸很平稳，睡着的时候睫毛有时候会轻轻颤一下，沈沉盯着他身后的月亮，瞧了很久，终于闭上眼。
轻声说：“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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