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GAY吗？”
出了图书馆翁怀娜自然揽着姜丞的胳膊一块走，姜丞捏着翁怀娜的手指头，往后退了两步：“男女授受不亲。”
“那你是GAY？”
姜丞皱着眉头：“是不是怎么了？”谁家大姑娘这么奔放。
“我在论坛里都看见了，说顾渣追不到的男人，可不就是你嘛。”翁怀娜眼睛晶晶亮，脚尖儿拦着姜丞的半截儿路，“我以后想给柯基当经纪助理，我经纪人证书都考试出来了。”
“哦，那你加油。”姜丞从她粉色棉拖上迈过去，看了眼时间要迟到。
“你最近要倒霉。”翁怀娜在姜丞耳朵边上嘟囔，“不过要是带我去趟剧组，或者给我张柯基的签名儿，我就告诉你。”
姜丞顿了一下，没往前走，扭头看她。
姜丞纳闷，小姑娘鸡贼的很。
*
吴珂希病假到期，每天基本也都在剧组忙活，姜丞就在一边跟着跑单子，替身临时用不上，等着吴珂希把落下的几场戏拍完，自己才能有活儿，闲暇没事的时候，姜丞就窝在记账的小棚子里数□□。
但好算歹算，这戏还是耽误了。
张统筹乌鸦一张嘴，天天念叨别落雪，别落雪，这几天下的净是大雪片子。
姜丞靠着屋棚往外看，红砖绿瓦上添了一个指宽的宣雪，还有点儿以前宫里的样子。
“小姜！愣着干啥，没听见刚才制片喊吗，闲着的都帮忙去铲雪。”张统筹带着个大毡帽，就露了俩白眉毛，往姜丞手里塞了把铁锹，“跟着我去，知道你没多少帐算。”
以前统筹对他还挺客气的，这几天越来越上赶着难为，账目三天两头让报销，问他要单子又说没有，姜丞没少单为了张统筹一个人平帐。
姜丞接过铲子也没说话，就跟着张统筹走。
“沈老板可有日子没来了。”张统筹扛着铁锨问姜丞。
“嗯。”
“你知道最近珂希是不是惹到沈老板了？”张统筹拽着姜丞的袖子不让走。
“嗯？”
“你倒是说句话呀，”张统筹压着声音，贼兮兮说，“你没听说最近吴珂希想着要跳槽的事儿 ？”
姜丞耳朵立起来，也不敷衍了，“跳槽？不是有合同吗？”
“沈老板耳朵根儿软，创世娱乐除了吴珂希的合同，其他都是长合同，正好今年拍完这部戏就到期，最近两个人闹得不愉快。”
姜丞听得更来劲了，赶紧问：“咋了？”
张统筹狐疑：“你跟着沈老板就一点儿都不知道？”八卦交换才有意思，如果不是姜丞故意装傻，那就是沈老板根本没把他当自己人，这点事儿整个剧组都看出来了，姜丞傻乎乎还什么都不知道。
“我最近忙着回去上学，快考试了，沈老板那儿还没去。”但真实情况是，姜丞已经两个星期没收到沈老板的“共眠”邀请了。
“那你还是扫雪去吧。”张统筹也不引路了，插着兜就往前走，好嘛，人家屁都不知道。
姜丞捏着铁锹就想给张统筹来这么一下，盯着那颗脑袋到了下午拍戏的内城。
基因为下雪的缘故，基本都是内景。
门口儿吴导已经撸着袖子干起来了，旁边只要是没事儿的都帮着铲雪，至少把院子清理出来，下午还有好几条戏都得在这儿拍。
吴珂希抱着暖手宝坐在屋子里头背台词，他老远瞅见姜丞，就翻了翻眼皮，嘴里继续嘟囔词儿，中间有几次电话，都让他给掐了，有几次烦了直接把手机忘小赵手里一甩，扭着脸不管了。
“吴导，您休息，我铲就成。”姜丞扶着吴导把腰直起来，吴导有点年纪，不经累，红脸皮上的白胡子跟着呼吸一颤一颤的：“我没事儿，”然后拿着喇叭朝院子里的人喊，“再加把劲儿，争取能拍个几十条，不然明天又下满了！”
这戏里除了吴珂希和另一个公司的男二，用得都是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眼下大家都补分你我在这儿跟风雪作斗争，唯独吴珂希像个养月子的小娇妻。
姜丞问小赵：“吴哥这身子还没好呐？”
“头疼，恶心，他原话。”小赵把围巾往脖子拽了拽，愁眉苦脸，“沈老板最近都不打电话了，两个人较劲呢。”
“为什么，生的哪门子气？”姜丞屁股朝小赵挨，把人怼到大雪堆边儿上，没人。
“这个我不敢说，说不好。”小赵想跑，被姜丞用把手勾住，“我也不八卦，就是最近沈老板老叨念你，我都听烦了，还以为有你什么事儿。”
“哪有我什么事儿？！”小赵委屈脸都变形了，“我还真是两头惹人厌，他那点破事我一点都不想管。”
“谁说不是呢，不过你老板毕竟姓沈，就算以后吴哥飞黄腾达了，不见得鸡犬都能升天。”姜丞撒开小赵，准备掉头，就被小赵拉住，“沈老板意思？”
小赵被姜丞那样儿唬住，自己原本就是沈老放在吴珂希身边的人，眼下手短得了好处，就里外难做人，工作越来越难干，自己两条腿都快在沈老板和吴珂希之间扯吧烂了。
小赵又问了一边，“沈老板的意思？”
姜丞眨眼。
“吴珂希有人了。”小赵泄气了，他得站队了。
他很不看好吴珂希今后的演艺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