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满惊叹不已,盯着秦孟的胯.下啧啧直叹:“世子爷真聪明,这样包着裆好,干活时就不乱晃了。”
秦孟吃了一惊,这小孩儿发育都还没开始都已经能乱晃了,天赋异禀啊这是!这么一想秦孟对自己这具身体的发育就不那么满意了,据说世子爷已经十七了,再怎么长基数也就在这儿了,好不容易重生成了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世子,眼看离前世“酒池肉林”的梦想已经一步之遥了,可这硬件设施......不太标准啊。秦孟撇了撇嘴,颇有些嫌弃自己。
秦孟一直觉得自己前世活得憋屈,私生子出身,爹不疼娘不爱,长大了凭着一张帅脸混迹娱乐圈,因为自小缺爱,他就格外珍惜粉丝的崇拜,拼了老命维持自己的人设,想吃的不敢吃,想做的不敢做,死的时候三十八了还是个老处男。他不是不喜欢女人,平时没通告就宅在家里膜拜岛国美女,但是他不敢玩真的。恋爱不敢谈,怕掉粉,约炮不敢搞,怕曝光,他那大半生几乎都是为粉丝而活。其实他很清楚,剥了那身明星皮,他就是个平凡的,爱YY的,嘴不荤心里黄的普通男人。
所以如今的秦孟身为荣安王府根正苗红的唯一继承人,老娘是个儿控,老爹是个妻控,他是妥妥的王府第一人啊,谁还能阻止他放飞呢!
这时门帘子被掀开,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捧着托盘走进来,托盘上放着一只青花海碗,秦孟的脸瞬间就耷拉下来了。这古代的药忒苦了,秦孟第一次喝的时候直接就一口全喷在一旁站着的御医的脸上,那黑漆漆的药液顺着大夫的鞋拔子脸往下滴答,老头气得胡子都直哆嗦。
其实他的头伤已经没事,太子殿下究竟为什么砸前面一个秦孟的脑袋,后来的这个秦孟实在不知道,据御医说原本世子的伤势极重,已经回天乏术,谁知道忽然世子就睁了眼,头上的伤也以惊人的速度复原。可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老头为了报“喷药之仇”,硬是给他开了一个月份的苦药,一日三顿,顿顿生不如死。
可是比起面对王妃娘亲的一哭二嚎三“儿啊”,秦孟宁可喝药,以前拍戏为了逼真,什么雨水泥水没进过嘴啊,这中药好歹纯天然无公害,搁现代有钱都没处买。
秦孟“咕咚咕咚”地喝完了药,顺手把碗往托盘上一搁,直接用袖子擦了擦嘴,一旁刚捧了热巾来的太满呆了一呆,他被打乱了服侍的节奏,竟没赶上给世子爷递蜜饯。
“蜜枣蜜枣蜜枣!”秦孟一边“嘶嘶”抽气一边嚷,小丫鬟机灵,立时取下自己腰间的荷包,取了一粒蜜饯儿给秦孟。太满来不及阻止就叫秦孟把蜜饯“呲溜”一下吸进嘴里含着了。
“世子爷,这东西也不能乱吃哎——”,太满吓得直接就跪下了,那丫鬟这才意识到不能随便给主子上吃食,何况还是自己荷包里的,吓得也跪了。
“干嘛呢?都起来,”秦孟脸颊鼓着一个小包,说话有点含糊不清,“我都不怕被药死,你们怕什么,跟你们说了我这没那么多规矩,哎,小丫头,你这枣子挺好吃啊,自己做的?”
小丫鬟战战兢兢抬起头,磕磕绊绊地答:“是......是奴婢自己做的......”
秦孟看这小女孩眉清目秀,跪在那儿哆嗦成一团,不免有些心软:“别跪,站着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带金。”
“怎么写?”这名儿古怪,秦孟问。
“回世子爷,奴婢不识字,不会写自己名字。”
怪可怜见儿的,十来岁的孩子不能接受义务教育,这届的执政者不行啊。秦孟忖了忖,他不是很会给古人取名字,目光一转看到室外正开得娇妍的海棠花,便随口道:“金啊银啊的当名字俗气,你以后就叫海棠,就在这浣风院里伺候吧。”
秦孟先前竖着进宫横着出宫,王妃娘娘大发雷霆,跟随的下人全都仗责,一个个趴在下人房里还没起来,只有太满运气好那天得了其他差事躲过一劫。秦孟身边正缺人,看这丫头顺眼,便留着了。
海棠喜不自胜,连连磕头,秦孟想这一时半会教他们脱离封建礼教确实不大容易,横竖也磕不坏人,也不拦着。
晚饭的时候秦孟非要自己去正厅跟王爷王妃一起用膳,其实他就是想找个机会出屋走走,顺便熟悉地形。不逛不知道,一逛吓一跳。本以为是个偌大王府,没个三五天不带能逛完的,谁知道他的浣风院就是整个王府最大的院子了。
问:从浣风院走到王爷居住的听风堂拢共分几步?
秦孟答:三步。
打开浣风院的门,右转直走百米,听风堂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