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璐爆发前,骆非迈开长腿迅速逃离现场,躲进了洗手间。
他看了看手机,这会儿应该正是午休时间,于是他给莫子易发微信。
骆非:感冒好点了吗?
莫子易:不知道。
骆非:?
骆非:你这么敷衍我你好意思吗?
莫子易:我没有……我真的不知道,好像还是有点鼻塞。
骆非:行吧,中午记得吃药,吃完睡一觉。
莫子易:忘了带药来公司。
骆非:你丫气死我得了。
他几乎是当机立断地把手机塞进口袋,去酒店大厅随便找了个伴郎借了车,然后不顾祁璐一系列的疯狂责问,下了电梯开车走了。
莫子易趴在桌子上,身上盖着毛毯,正迷迷糊糊地闭着眼,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他一抬头,看见骆非正穿着精致的礼服,头发打理得恰到好处,站在他面前。
“?”莫子易以为自己在做梦,“你……”
“吃药。”骆非把一袋药扔在他桌子上,抬手松了松领带,然后拿起莫子易的水杯去给他倒热水。
他俯身接水,窗外的光线勾勒出他的侧脸线条,英挺流畅,虽然是弯腰的姿势,莫子易依旧觉得他好高,浑身上下的气势都是压倒性的。
骆非走过来把水杯放在桌子上,见莫子易还迷茫地看着自己,于是拆开袋子把药倒出来,递到莫子易眼前:“张嘴。”
莫子易听话地张嘴,骆非把药放进他嘴里,又给他端水过来喂他喝,水温调得刚好,莫子易仰头咽了下去,才刚皱起眉要喊苦,骆非就俯下身亲了上来,把莫子易的小抱怨全给堵住了。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西装上那股特殊的崭新衣料的味道,有点冷冽,也有点让人着迷。
骆非抬起头看着他:“还苦不苦?”
莫子易稀里糊涂地摇摇头,然后困惑地问:“婚礼结束了?”
“什么结束了,还没开始!”骆非一想到这个就烦躁,“忙了一个早上不知道在忙什么,累死我了。”
“那你还跑出来?”莫子易摸摸鼻子,“赶紧回去吧。”
“这么急着赶我走?”骆非不满地看着他,“我好心帮你买药过来,你连句谢谢都没有?”
“谢谢。”莫子易很诚恳地说,带着鼻音,软乎乎的。
骆非被他噎了一下:“光谢谢就够了?”
莫子易想了想,伸出手去跟他握了一下。
骆非快给气死了,手机响了起来,不用看也知道是祁璐打来的,他抓着莫子易的软软热热的手用力地捏了一下,伸出另一只手把他的卷毛揉得乱七八糟的:“欠收拾,晚上来接我,到时候给你发时间和地址。”
他说完,把胸口那朵花扯下来塞到莫子易手里:“记得啊,来接我。”
不等莫子易答应,他匆匆忙忙接起电话又出去了。莫子易呆呆地看了会儿门,然后把头埋在毛毯里,手上捏着骆非给他的花,脸热热的,心跳也后知后觉地开始加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