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是在对自己身边的芳芳说话。
芳芳站了起来，一只手还搭在霍如施的右肩上，她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是忿忿，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乎在努力压抑满腔的怒火。她挑了挑纤长的眉，嘴角流露出一丝嘲弄的微笑，然后她弯下身，轻轻在地霍如施唇瓣上啄了一下。
中年人瞬间被她的不甘激怒了，正要发作，芳芳却已经扭着屁股回到了劳斯莱斯轿车上。
霍如施呆愣愣地坐在椅子上，眼里看的却还是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他唇瓣已微微张开，似乎是想要对那个年轻人解释什么。
年轻人目送着中年人和缅甸人上车后，不由得回头瞥了霍如施一眼，发现对方也正凝视着自己时，居然也毫不意外地笑了。
车子开走后，路面上继续流动着炎热的空气。麦芽味，果香味，雪茄味，汗味，各种气味纠结混杂，令霍如施有些眩晕，有些迷离。
他体内还残存着刚刚被挑弄起来的躁动和昏乱的情绪。
霍如纪哈哈笑道：“阿叔，你哪里找来的这个女人，她拿了你多少钱啊。”
叔叔也笑了起来：“钱是不多，只是没想到会出这样的意外。”
霍如纪于是继续说：“刚才那个男的，看起来应该蛮有钱的，还开劳斯莱斯。她怎么还会舍得跑出来接这种活？”
叔叔说：“谁知道呢，女人的想法，永远也猜不透的。唉，可怜我们的如施，现在怎么办，好好的生日酒会突然变得没意思起来了。如施？如施，你说句话啊，一会儿叔叔带你去舞厅玩，好不好？”
霍如施摇了摇头：“我不想去。”
晚上十一点多时，霍如施已经在绚烂夺目的舞厅里吐了七八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