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整个京城最大的谈资就独孤锦和花阳的断袖之事了,完全掩盖了之前兴起修伶子作恶人间的故事,后来就连花折樾买通的说书人都弃了修伶子的故事开始自编花阳和独孤锦的故事了。
故事说的是二人如何缠绵相爱,如何不顾世俗眼光在一起,如何携手并进。
花折樾笑道:“若是真成了真,那我可得特地去听一听他们讲的那些故事。”
独孤锦看得真切,花折樾十句应好的话就有十句都在敷衍他,此时笑得虽然温和得很,却也不过是意图不被纠缠的虚假。
不过,他也满意了。
独孤锦眸子里压着悲凉,道:“若是不能成真,你可愿为我拨弦一曲?”
“当然。”花折樾答应得很爽快,毕竟如此痴情的人真的少见,竟还被一个不喜欢的人给遇上了,简直可怜。
他看了看独孤锦,忽然想起自己身上相机里头除了赤焱鬼市的照片,也只是几张芷晴他们的照片了,不如让他留个影,说不定自己有一天回家去了,也能回忆回忆,至少自己还被人喜欢过,不算得太糟糕。
想着,花折樾就把相机给拿了出来,定了步伐调好相机设置,一边道:“王爷,等一下,我给你照个相吧。”
“嗯?”独孤锦随之看向花折樾,随之被他手中的相机给吸引了去,“这是什么?”
“相机,可以把世界的给留下的东西。”花折樾笑着随之退开了几步,以芦苇荡为背景给独孤锦拍了全身照。
独孤锦十分上镜,花折樾笑道:“王爷,没想到你这么好看。”
说完,花折樾欲跑去独孤锦身旁给他看看,却见温和看着他的独孤锦忽然目色一沉,看向他的后方。
随之,花折樾就被一纤长的手臂越过他肩头处夺走了相机。
视之如命的花折樾立即转身去夺,却发现夺走他相机的人是梅寻。
梅寻正皱着眉看相机里的人,冷嘲道:“长得真是不赖。”
守在远处路口的徐将军发现居然有人过去了,立即跑来对着梅寻半拔出腰间的刀,梅寻转身一个厉色吓得他不敢吱声,愣在原处。
花折樾也忽然觉得梅寻令人不寒而栗,陌生得很,默默收回抢相机的手。
独孤锦看向花折樾,道:“过来。”
“好。”虽然没有夺回相机,但花折樾觉得梅寻此人可怕得人,待他身旁不如去独孤锦身边,这样更为踏实。
他允下便欲上前,却被梅寻伸手扣住左肩。
梅寻冷声道:“独孤锦,人,我的,怎么,想抢?”
独孤锦目光沉沉,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即便知晓这人是赤焱,也不惊不怒:“本王无需去抢谁,是本王的,谁也无法夺走。”
梅寻假笑了一声:“那就请王爷记住这句话。”
花折樾觉得身后的人迸发这强烈的冷气,随即去掰开他扣着他肩头手想挣脱。
梅寻见人拼命要走,心里怒气暴涨,手稍稍一用力将人拉入怀中,左手转为从后头扣着他的腰。
独孤锦看向梅寻,道:“自然,不过,本王也有两句话告知你。”
梅寻看向独孤锦。
独孤锦道:“你倘若只是怀有其他目的靠近他,最好收手,伤他之人便是本王仇人,本王生则入仙寻仇,死则化魔寻仇,形神俱灭方休,你,记住了。”
言罢,独孤锦抬步过来,越过花折樾和梅寻,带着徐将军离开。
花折樾似乎明白了什么,停下挣扎转头看向身后人,不确定问道:“赤焱君?”
赤焱皱着眉看了眼独孤锦的背影,转而低头看花折樾:“是我。”
花折樾也确定是他了,忽然沉默起来,待赤焱松了力一把将人推开,退开了几步。
神色冷漠地用双手捂住了被纱布缠绕的整张脸。
赤焱以为他不相信,连忙道:“樾,是我。”
花折樾回道:“你让我先静一静。”
花折樾此时只想逃,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赤焱,更不知怎么和他开口,只觉得这些天受的苦楚忽然翻涌而出,满腹的委屈化成泪水。
他转过身。
若只是他一个人,再苦再难他都能扛过来,可一旦那可以依靠的人来了,平安无事都能倒腾出许多脆弱。
片刻之后,花折樾转回身看向赤焱,道:“我……”
话未出口,又哽住了,一哽住,又是委屈上心头,更不知说什么。
赤焱走过去将人一把抱在怀里,任由他哭着。
花折樾越想忍着泪,泪就越加汹涌流出,他一边道:“我…我很丑,也没了灵源…我不配和你在一起…你我之间,云泥之别。”
“而且,我其实是个男人…”
花折樾越说越感到自卑,越说越崩溃,泪水压根就止不住了。
赤焱红了眼眶,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安慰:“我何曾介意过你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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