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奕:……
“好吧!”他勉为其难地接过,抿了抿。是杏花茶,余味香甜且浅淡,是好喝的。
但是因着身上的伤,也不能多饮,几口也就够了。
这时候府医也来了,站在门外等候通禀。元奕又把茶盏递了过去。
没等温寂忱拿稳,他的手猛地一顿。
继而疑惑地蹙了蹙眉。
温寂忱察觉,“怎么?”
元奕锁了眉心,“府医去看过邵衡了吗?”
温寂忱也没顾虑,道:“没有。”
“没有?”邵家一直依附温氏,几乎世代为温氏所用,是他们最忠实且最得力下属。挨了打,温寂忱竟没叫府医去看看?
元奕不信。
不过他更怀疑的是……
元奕视线轻移,颇具狐惑地打量了温寂忱,“你就说实话吧,你突然发神经打了邵衡二十鞭,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温寂忱握着茶盏的手微一抬,转而朝他挑了下眉稍,很欣慰的样子,“还是你聪明!”
“……”元奕嗔了他一眼,“别废话了,直接说吧!”
温寂忱笑笑,还是先把茶盏放归原位。
才道:“罗塑午间已经在城外十里以内,设了十数道岗哨。不久前,十三叔也带来消息,温氏门生出动大半,严密监视与唐礼、宁渊相熟的所有人。”
元奕歪着脑袋,眨巴眨巴眼睛,“所……以呢?”
温寂忱:“我可以在告诉你,城中执事也派出了一半布防,未时到,要全城搜找了!”
元奕“?”
他持续迷茫,“然后呢?这跟邵衡被打有什么关系?”
温寂忱淡笑着,朝他扬了下手。一副“点到为止”的做派。
元奕又认真思考片刻,散开的珠子一串联,他缠在一起的神经就通了,当即便弯了眉眼,“哦,苦肉计啊!”
集贤居一事闹得满城皆知,现在城门封锁,不管是唐礼还是宁渊,都知道想活着就必须今早逃出去。因为在城里藏得再深,早晚会有被抓到的一天。且现在皇帝没死,一切的控制权并未在自己手中,无人可用,就没突破口。
所以……
元奕道:“能行吗?”
温寂忱也没说有万分的把握,“不知道,看看吧!”
他说着,突然朝元奕招了下手,“过来。”
从一个迷茫里跳进另一道雾里,元奕迟钝,“嗯?”
“让你过来!”温寂忱有点儿无奈,只好倾了倾身。
元奕惊恐,“你干嘛!”他啪地一声,也不知是哪根儿弦儿抽了,两手覆唇,瞪大了眼睛。
然后,见温寂忱轻轻探手,将落在他头上的桃花瓣捻了下来。
“紧张什么?”
元奕:……
“没有,我没有!”他否认,捂着嘴巴的两只手却没放下来。
温寂忱捻着花瓣,看着他。距离很近,鼻息扫在他额间,可闻到他身上浅淡的檀香味。
元奕耳朵尖儿不自觉地红了,终于败下阵来,“好吧!”
他松开手,“我怕你又亲我!”
温寂忱笑了笑。
“很好笑吗?”元奕瞥了不远处的府医,不高兴了,“朕都晕一次了,再来一次怕是大家要笑死,朕这条龙还要不要做了!”
他突然绷面,仰头,“赶紧坐回去吧,朕是你想亲就亲的人……”吗?
话都不让说完,“唔叽……”
“唔……唔唔唔!”
“呜……”
事实证明……
好吧,他可能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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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小君来也,感动吗?
小皇帝:不敢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