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看完了,堂屋里各自都散了,夕染打了一个哈欠回房间,回到房间里,她坐在床头拿着镜子揭开脸上的纱布,脸上的血迹干涸,和纱布粘在一起,她疼得一哆嗦。
明柯丢出盐水出去,姐姐,用盐水泡一下再撕,不然等下伤口又破了。
夕染没反对,用剪刀撬开盐水的盖子,坐在床边,将盐水倒在脸上,纱布被盐水浸湿,和伤口连接的地方软化了一些,她慢慢把纱布撕下来,对着灯光看了看缝合的地方,“啧,缝得真丑。”
……好好的一张脸,还不是你自己划的。
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怎么让陆铭喜欢上。
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夕染从空间拿出剪刀针线,先用银针封了脸上的感觉,才用剪刀把脸上缝得线剪断抽出来。
才缝一天还能抽,再过几天线就和肉长在一起了,到时候想抽就抽不了了。
夕染拆了线,伤口也没流一点血,她在拿着针线重新缝合,之前医院用的线都太粗了,要是用那样的线让伤口愈合,这个疤就难消除了。
明柯看了一眼就看不下去,自己给自己缝针,认真的吗?
现在这个情况显然是认真的,姐姐脸上都没有什么动容的表情。
凶残,太凶残了!
它还是老老实实去修炼好了。
夕染缝完针,给自己上了修复除疤的药,伤口重新用纱布包好,这才躺在床上休息。
过了半个多月,夕染一早起来去向陈父要钱去县里拆线。
最近家里一切安定,陈大海和陈大智都看了一门亲事,双方都还算满意,决定过两个月把婚礼办了。
刘翠花下不了床,现在也不喊打喊杀的了,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由陈二嫂子照顾,也不吵人。
这相当于双喜临门,陈父心里也舒爽,看了一眼夕染脸上的纱布,没多说什么,给了她几角钱,让她跟着进城的卡车进了县城。
脸上的线夕染昨天晚上就自己拆了,进县城不过是想犒劳一下自己的胃,每天吃青菜,她本来就面黄肌瘦的,不补充点蛋白质都水灵不起来。
卡车速度快,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县里,夕染先是去了一趟医院,上次陈大军给陈父买的降压药并不多,陈父吃了几天就吃完了,家里备一些药,也免得他突然血压升高没药用,背过气去。
买了药,夕染往外走,拉开门就撞上一个人,鼻尖一下就撞红了,她鼻子一酸,眼角落下两滴泪。
夕染退后一步,低着头说了一声对不起,抱着药往外走。
没走两步就被拉住了,低沉中带着一些嘶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是我突然撞上你的,该我说对不起才对,你鼻子怎么样?要不要找医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