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方明华压低了嗓音：“这几天公司连着开了好几个会议，讨论了一下乔追光和梦弯弯的事，以及你没有出席红人节的事。”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很早之前，繁星就接受过一种观念，迟到这件事本身，和迟到的起因没有任何的关联。
不出席红人节不是繁星的本意，但在这件事上，繁星就是做错了的。
之前有多少次，繁星正是因为梦弯弯和乔追光两个人的刻意设计而被王康全责备？方明华也有那么几次。
这会儿，繁星轻轻地放下了筷子，打算先道歉，再解释。
她轻声道：“对不起啊，方经理，我错了！但是，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情况怎么样，我都知道了。”方明华打断了她。
“什么？”繁星一愣。
方明华道：“当时红人节，主办方通过调查监控录像，以及询问目击者等等手段，已经基本弄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繁星认真地听着。
方明华道：“这件事情的主犯是乔追光和梦弯弯两个人。梦弯弯作为幕后主使，说服了乔追光，让她和我们公司其他一些小网红
一起把你锁在了休息室里。她们的做法，主办方那边已经认定十分恶劣，我们公司说封杀他们，也是因为这样的缘故。你没有
错。”
方明华说，“你没有错”，这是第一回。
繁星不由愣住了。
她还以为方明华会对她很生气的。
方明华却只是开口要问她：“繁星，后天的饭局……”
繁星吸了吸鼻子：“我会去的。”
方明华松下了一口气。
四十多岁的男人，没有子女。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听见繁星说话时的语调，又想起他见过的、可怕的商陆。
一种很奇怪的正义感在他的胸腔里来回激荡了一阵。
最终，挂断电话的时候，方明华到底忍不住对繁星说了一句：“要是……那个人在结了婚之后欺负你，你告诉我。”
繁星愣了一下，又扬起嘴角，“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