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她无奈地笑了笑。
回到院子,青菀转去外面熬药,罗苏则有些疲倦地斜靠在软榻上,慵懒地看着青芜打开衣柜,翻找着配首饰的衣服。
半晌,青芜扔出来的衣服都铺满整个床榻了,却还是不停手。
罗苏见了,忍不住扶额道:“好了青芜,照你这个挑剔法,便是明年,你小姐我都穿不上衣服了。”
“小姐,”青芜不满地转身看她,“这可是去赴宫宴啊,又是第一次跟着老夫人,您肯定要打扮的端庄优雅漂漂亮亮的,才好博得
老夫人好感啊!”
罗苏听她这么说,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好一会儿,她才轻咳着,揉了揉笑僵的脸颊,声音含笑,“还端庄优雅,哪儿来的那么多讲究,就挑那件藕荷色宫装吧,正好配
着羊脂白玉。”
“藕荷色?这件吗?”青芜念叨着回头,从衣服堆里翻找出一件藕荷色挑金线绣海棠的衣裙,朝罗苏比划着问道,“这件是不是太
素了呀!”
罗苏凝眸瞧着眼前宫装,声音意味不明地笃道:“没关系,就这件吧。”
青芜皱眉,还想开口劝解,却见罗苏一脸冷色,顿时闭上嘴巴,再不开口了。
虽然不知道自家小姐为什么突然变了脸色,可有一点青芜是知道的。
自从被三小姐用鞭子抽过以后,自家小姐便变了性子,平日里怎么玩笑都是可以纵容的,可唯独她一旦冷了神色,便说明这件
事毫无转圜的可能。
因此,青芜乖乖地将罗苏选中的那件衣服在屏风处放好,期间并未言语。
对于青芜的乖巧,罗苏是满意的,加上她此时确实累了,便打发她道:“你且先出去吧,我自己一个人静静。”
“是。”青芜应声离去。
罗苏睁着眼,意味不明地盯着床幔。
之所以选择藕荷色衣裙,不过是因为曾经与秦昊初遇在宫宴时,她便身穿藕荷色裙子。那件裙子是阿止寻了好料子,特地送过
来,由阿纤一针一线做好的。
可也就是那次宫宴,被秦昊用不小心撒了酒水,污了衣裙。
为这,她当初差点就把颇为盛宠的逸王殿下给揍了。
如今想想,还真不如当时狠狠揍一顿秦昊,也许后来就没有那么多的事情了。
目光渐渐冷凝,眼皮却愈加沉重,带着深刻地恨意,罗苏逐渐进入梦境,竟是真的睡了过去。
而与此同时,正院内室,陈氏领着罗盈坐在榻上,将其他婢女都打发了出去,母女二人说着贴心话。
“……母亲,您有没有发觉,祖母今日对那小贱.人好像没有那么恼怒了?”罗盈窝在陈氏的怀里,嘟着嘴,忿忿道。
陈氏爱怜地用手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语气亲昵温柔,“你祖母一开始也不过是被罗苏气急了,才会话赶话惩罚她杖则,有林
嬷嬷在,她是不会轻易再对罗苏刁难了。”
罗盈闻言紧紧皱眉,“那怎么可以?不行,娘,您快想办法啊,要把罗苏那贱.人给除去才是”
说着,她从陈氏怀中坐直身子,挥舞着胳膊,十分激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