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传个话而已。”
“不必了。”陈氏凝眉,断然拒绝道。
可罗苏几乎可以笃定那陈大夫许是有怪异,又怎么会任由她带人去?
“还是让青芜跑腿吧,梁嬷嬷既然已经不在了,若是袖然姐姐再走,谁来服侍母亲您啊?”
她浅浅地道。
梁嬷嬷恰好昨日告假出府回乡探亲了,如今陈氏身边确实只有袖然一个得力的丫鬟了。
因此,罗苏这般说,也算是合情合理。
可架不住陈氏心中当真有鬼!
她脸色微微一沉,颇为不虞地看了罗苏一眼。
袖然看在眼里,知晓自家主子顾忌什么,因此上前一步,站在罗苏身前,语气淡淡,“五姑娘一番好意奴婢心知,可这说到底是
正院的事情,五姑娘一个庶小姐,还是少掺和嫡母的事情了吧。”
她声音清婉淡然,又不失凌厉,竟是颇有气势。
罗苏挑了挑眉,若有似无地颔首点头,脸上一丝恼意也无。
“既然袖然姐姐觉得我是多管闲事,那便不管了罢,左右不过是跑腿而已。”
袖然冷哼一声,回头朝陈氏点了点头,继而朝门外走去。与罗苏擦肩而过时,目光赫然带着如冰一般的厉意。
等她走了,罗苏淡然地向陈氏福了福身,“既然如此,那阿苏便回去守着姨娘去了。”
说完,与陈氏错身离开。
陈氏垂眸,暗中厉色翻涌。
回到内室,罗兴秦正一脸急躁地在椅子上坐着,苗大夫则还在床边与赵芸把脉,罗苏瞥了眼,便退了出来。
已经得了青菀的保证,所以她此时反倒没有那么急躁了。
这番折腾,不过是为了把赵芸怀孕之事趁机闹大,让整个尚书府无论是老夫人还是下面的奴仆都知晓。
树大招风,风险与利益同在。
经过自己这一番折腾,至少短时间内,陈氏是不敢对赵芸下手的。
罗苏淡然地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茶盏,一边暖手一边喝。
青芜撩起帘子,从内室冒出头,轻轻唤她:“小姐,老爷请您进去呢。”
“知道了。”罗苏挑了下眉,放下茶,进了内室。
“可是姨娘有何不妥?”她凝眉,颇为不安地看着罗兴秦,言语间颇为担忧。
罗兴秦舒展了些眉毛,与她道,“苗大夫说想问你些事情,关于你姨娘的病情,还未下定论。”
罗苏“哦”了声,扭头看向苗大夫,微微福身敛衽,“还望苗大夫救我姨娘,有何事您尽管问便是,阿苏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五姑娘孝心一片啊,”苗大夫抚着胡须,赞道,接着话音一转,有些凝重地道,“只不过几个问题,还当真需要与您确认一番,
不知姨娘平日都常用哪些吃食?”
和青菀当时问花卉的问题一样。
罗苏蹙眉,颇为腼腆地道:“实话不瞒您说,姨娘虽是我生母,理当是走动频繁,可最近姨娘被禁足,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