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大周律所有案犯家人连坐充作官奴者,皆应在后颈上烙字,可这孩子后颈并未有‘奴’字印记。
你却说他是你官伢的人可有其它凭证,总不能你一张嘴皮子上下一合就说别人是你官伢的人吧,那启不是你随便往街上一站,看中谁家的孩子随便一指都成你的人了,人家要是不放人,还要赔偿你银子不成?”
林钰这话问的犀利,原本抱着事不关己看热闹的人,也纷纷警惕起来。
看到那个孩子白晰的后颈的确如林钰所说的一般,众人看向那壮妇的眼神开始不善起来。
若真是如林钰所说,那他们家的孩子岂不是都危险了。
开始有人发出同样的质疑。
要那壮硕妇人给个说法。
“反了,反了,你们一个个泥腿子是要造反不成,老娘告诉你们,老娘的亲姐夫是本城的同知,就算是县令都要给老娘三分情面,敢得罪老娘,让你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
果然,她这话一出原本还闹着要一个说法的人,顿时如鹌鹑一般缩起了脑袋。
林钰本来就没指望这些人什么,看到这情形也没觉得失望。
只不过,到没想到这妇人竟有这般来头,难怪在这地界上敢这么嚣张。
林钰想着,要不还是先把这些人撂倒再和他们说道理好了。
就在她准备付诸行动之时,一个清瘦的身影从人堆中挤了出来。
跨过人群挡在她和小娃娃身前,拱手冲那壮硕女人拱拱手见了个礼才开口道。
“这位大姐,这话恐怕不对了,学生听闻本县县令大人最是大公无私,大姐若是没法证明这孩子是官伢之人,那这孩子便只能算是走失人口,送往县衙由大人发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