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佩佩一听心里顿时有些不好受了,昨夜明明就是二人外出办事回来的道上遇见…捡到了醉酒的阆肆王,怎么现在好像变成了东方祭与阆肆王捡到了自己一样
“嗯?这跟萧门主有什么关系吗?”
东方祭见她如此,笑了笑,随即不再说话。少倾,耐不住寂寞的柳佩佩开口问道:“所以你打算帮阆肆王”
“是啊,我所做的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他而已!若是保不住他,你说我这么多年岂不是白忙活了?”
东方祭的脸上出现一股难以言喻的落寞。辗转沙场多年,他听过无数的奉承,无数的赞美,无数的嘘寒问暖,无数的诋毁,而这些话里的任何一句,那人都未曾对自己说起过。
“也是,既然如此,那阁主你想怎么做?”
柳佩佩对阆肆王印象还不错,虽说未曾打过几次交道,但二人皆是名声在外,算是对彼此都略有耳闻。不然这阆肆王也不会在醉酒之时还能同自己干一架。
显然是看上自己……的武功了。她柳佩佩好歹也是嵩宁王朝杀手排行榜第八位。若不是如此,自己哪敢成天瞎混,尽管除了东方祭和萧颐恩知晓自己是个女子之外,其他知晓柳佩佩是个女人的人,好像都变成了死人了。
有一半是自己灭的口,还有一半的一半的东方祭,另外一半的一半,是自己的师兄。
想起这个师兄,柳佩佩不由得叹了口气。
东方祭看了她一眼,“如何做我还未想好,你先去收拾一下,明日随我与萧颐恩一同暗中随着阆肆王的车队前去迦南!”
柳佩佩倒是没多少惊讶的,从自己待在这个人身边做事开始,这人对阆肆王就格外的上心,若是说他无所图就太扯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阁主是想奸还是盗还是盗回了明月阁之后再奸?她也只敢在心里过过嘴瘾!
“还有,送个密信给你师兄,让他带一队人马来迦南与我汇合,蓉城离迦南更近一些,要他先暗中盯紧了文苑王府,若有可疑之人或是对文苑王府的人不利,一个不留的都给我解决了!”
柳佩佩翻了个青天大白眼,还要麻烦远在蓉城的师兄,不过她一想到又能见到师兄心中却是欣喜万分,就差兴奋得手舞足蹈了。
东方祭见柳佩佩乐呵呵的出了门,便踱步来到窗边。
他想起了那年初见他时他如同仙境而来的仙子一般楚楚动人,尽管后来知晓他不但不是女子,还是当今皇子,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将他放在了心里。
从此心中再无空隙。
只是如今相见他却不识得他,自己也是冒进,就这样惊扰了这只小兔子,让他急红了眼。虽于心不忍,可这是,好像等得太久了。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没办法保住文苑王,但他无论如何也要保下他阆肆王喻储溪。
他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此行需要带的物件。自己与文苑王交好多年,既是他的生辰,虽说不会大操大办,但也要与亲朋好友小酌几杯,如此便带些薄礼,借贺岁之名应不会惹嵩宁帝怀疑。
毕竟出了这明月阁自己就是朝廷的三品官员,若不是保持一个微微偏向于嵩宁帝的姿态,那文苑王和阆肆王的境遇应该会更难过了。
嵩宁帝虽知飞骑将军与文苑王交好,但知道的不过是二人彼时一道出征平定四方的战友之情,却不知二人在文苑王去了迦南之后还一直保有联系。
文苑王深知嵩宁帝对他的芥蒂,与东方祭的联系极致的小心翼翼,过了好些年倒也没让嵩宁帝察觉出什么端倪。
也许文苑王早就知道嵩宁帝留他不得,他一个枉死无所谓,可他府中的妻儿老小,无一不是被他连累祸害。
东方祭心里隐约感觉到,此番文苑王,定是在劫难逃了。
若是文苑王出事了,喻储溪会痛不欲生吧?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待自己真心好的兄长。
最是无情帝王家。他没少受委屈吧?不然怎么连发脾气都那么没脾气
东方祭不自觉的紧握双拳,眼中赫然爬出了几道血丝。
他恨不得将喻储溪藏在无人伤害得到他的地方。
自己心心念念而不得想要拼命保护的人,却被别人当做棋子最后变成弃子,于情于理,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