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
苏云神情呆滞地看着那些灯，眼眶却慢慢红了。
“我……”
乔伊居、居然……
苏云好不容易找回自己声音道：“你，你没告诉我……”
“告诉你就不惊喜啦！”乔伊嘚瑟道：“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
“艾维娜。”乔伊却忽然单膝跪下。
苏云被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反应却见乔伊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
“你愿意在往后的日子里和我继续在一起吗？我们要在一起，一直到我们俩都老了，永远都不分开。”
乔伊两只眼睛被灯火映得闪亮亮的，像是会说话。
苏云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小傻子别哭。”乔伊抬头道：“以后我来保护你，我来陪着你。你再也不孤单。”
纸灯漂浮在她们四周，一个个闪着好看的颜色。
苏云笑了笑，轻轻把乔伊的手给按回去。
“谢谢你……”
乔伊一愣，一脸懵地看着苏云。
见失望和伤心逐渐爬上乔伊的脸，苏云赶紧道：“我不是拒绝你，只是……让我再考虑一晚好吗？就一晚，我明日告诉你答案……”
“好。”没有得到马上回应乔伊自然失落，但她已经学会了尊重苏云的意愿，所以并没有咄咄逼人。
不过……
“你先收着！”戒指还是被乔伊强硬地塞入到苏云怀中。
“我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你如果接受了就戴上，如果依旧不愿意……难你就收着吧！”乔伊瘪嘴看向一旁。
反正她是不会要回的！
苏云哭笑不得。
“好。”
底下纸灯似乎终于放完了，苏云披着乔伊的外套，看着那些越飞越高，最后消失在云端里的灯火笑道：“那我们回去了？”
乔伊依依不舍地看了眼还留着痕迹的天空后才点头。
“嗯……”
这些代表幸运的灯火一定要给她带来好运，让苏云明天答应她啊……
回房，苏云红着乔伊先上床睡了，自己却坐在床边，手支撑着下巴五官柔和地看着在床上躺着的乔伊。
“怎么了？”乔伊微微蹙眉，转头问道：“你还不上来睡吗？”
“一会儿。”苏云声音轻柔，像是不舍得打破如今的氛围。
乔伊微微蹙眉。
苏云这是怎么了？
“喂……”
……？！
乔伊一愣，忽然觉得自己身上力气慢慢流失。
这是怎么回事？
四肢开始发力，乔伊不敢置信地看向苏云。
“你……不会……”
苏云红着眼眶道：“对不起。”
但是她真的得做选择了。
乔伊奋力地伸出了手抓住苏云咬牙切齿道：“你一直在……骗我……”
骗她离开海妖领地，骗她来这里！
“我没有，我不是骗你。”苏云咬住了下唇，撇头不敢看乔伊。
她只是想最后再留一点好的回忆……
“乔伊……谢谢你爱护我，关心我，真的。”苏云看着不远处道：“谢谢你。”
“……你闭嘴！骗子！骗子！你宁愿选择那些不相关的人，也不愿选择我！”
乔伊紧紧地攥住苏云的手。
“大骗子！你不准走！”
苏云慢慢掰开乔伊的手。
乔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和苏云的分开，瞪大了眼。
“你说好，要陪我的……！”
不要去……
不要去……！
乔伊几乎用尽一辈子的力气来祈祷，死死地看着苏云只希望苏云能回心转意。
她不能失去苏云！
“你到底下的什么药！”
乔伊憋得脸都红了，浑身微微抽搐。
为什么她无法冲破！
苏云敛目道：“别怕，三天后你就能恢复行动了。”
“……对不起。”
我真的，其实……爱你的。
那个戒指她原本就要戴上了，但是一想到戴上就要马上分开，苏云最后便拒绝了。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