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的收回穿着皮鞋的脚，换上拖鞋并戴好鞋套。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精通神鬼和算命的大师，兴许哪天就麻烦人家了呢，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
这时，陆明昭也刚刚收拾好居住的客房，提着一袋垃圾从客房里出来。
陶展又一次惊住了。呆滞的盯着他脸看了半天，可不思议道：“是我眼瞎了还是怎么回事？明明他五官哪哪都普普通通，可为什么就是觉得这人是个大帅比男神呢？”
聂羡鱼：“你不是一个人。”
陶展用看奇货的眼光打量着陆明昭，摸摸下巴：“这么看来，你的眼光不错啊。”
有气质的男演员是很多导演的心头好，陶展突然有些明白了聂羡鱼的底气是从何而来。
陆明昭和他打了招呼，三人在沙发上坐下。
陶展想询问陆明昭一些基本信息，比如学历、家庭、籍贯之类。
奈何陆明昭三言两语就打发了过去：“我来自偏远农村，书没读几年，识字水平，其他的没什么好说的。”
一看就是对以前的事很不愿提及的样子。
陶展无可奈何的看向聂羡鱼：“你的艺人不配合怎么办？”
没有基本信息，他怎么帮忙包装塑造人设？
聂羡鱼：“他不想回答就不回答吧，影响很大吗？”
陶展：“……”
老板护着，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深吸一口气，打算从其他方面着手：“那你的预算是多少？”
“上不封顶。”
“……”
陶展将他拉到一边，忧心忡忡地摸了下他的额头。
“没发烧啊。你不会是和苏无缺分手受的刺激太大，脑子瓦特了？”
聂羡鱼横眼过去：“有话直说。”
陶展恨铁不成钢道:“我投资一部戏还会雇人做预算，判定收益会赢还是亏呢，你怎么张口就来上不封顶？娱乐圈投资可不像资助你那探险队一般的小打小闹，现在一部古装电视剧，商业电影什么的，投资都以亿起步，钱砸进去，即使是知名演员都不一定有水花，难不成你砸个三四个亿进去一点都不会心疼？你家里人也不反对？就算当人亲爹也不是你这样溺爱孩子的啊。”
聂羡鱼对此倒是胸有成竹：“他算过，能红，不会白砸钱。”
陶展目瞪口呆：“……虽然说娱乐圈红不红是一门玄学，可你这个未免玄乎过头了吧。”
聂羡鱼：“爱信不信。”
陶展：“……那人家还算命你活不到一年呢，怎么不见你信？”
“有好处的深信不疑，没好处的选择性相信。”聂羡鱼淡淡道，“这是我的原则。”
陶展：“……”这特么也行？
冥思苦想好一会儿，陶展帮陆明昭想了个励志草根神奇算命大师人设。
聂羡鱼有一瞬迟疑：“这个合适吗？”
怎么听都挺傻缺的。
陶展：“草根接地气，算命大师高端。两者相结合，现在娱乐圈还没这款呢，简直完美~”
至于捉鬼，则被他以迷信色彩太浓而否定了。
可是算命难道就不迷信了？聂羡鱼不是很明白，不过他知道自己是门外汉，听专业人士的话总归是不错的，最后似信非信地点了点头。
因为陆明昭除了在影视城当过几天装路人的龙套外，表演经验几乎为零。为此，聂羡鱼接纳陶展的建议，将他送到了华光娱乐专门为新人开展的表演课堂进行培训。
“你的赌约就是我的赌约，华光的资源只要你开口，随便用。”陶展慷慨道。
聂羡鱼感动之余，也不想一直占朋友便宜。花重金和人脉，没几天帮陆明昭拉来一综艺资源。
因为陶展还说了：“尽管现在专心表演的演员很多，可每年火爆的电视电影都是玄学，更何况陆明昭这新得不能再新的新人，与其在各种影视作品里N番打酱油，不如先试水观众流量巨大的真人综艺，赚取一定话题，吸引一些粉丝，这样将来谈戏的时候，更好讲条件。流量和实力，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聂羡鱼：“可我只想他好好演戏，将来好得奖。”
陶展：“他是颜值过人，还是表演天赋能够一鸣惊人？以陆明昭目前一片白纸的简历，拍电视没电视台买，拍电影没电影院放，不值得。”
“那花钱请影帝影后帮忙做配，请最厉害的导演和编剧呢？”
“也对，钱无所不能，只要价格开的高，谁会跟钱过意不去呢。”陶展比个八，“至少这个数，我立马帮你拉来全华国最顶级的豪华阵容。”
聂羡鱼数了数，后面跟了九个零，八十亿。
“……我们还是先谈谈综艺节目吧。”
一星期后，陆明昭在华光上完表演课回家，瞧见茶几上躺了一个散发着油墨气息的合同文件。
封面硕大的五个字：《吃土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