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想跟你谈个条件。”
万佐佐：“我们没什么条件好谈，就算有，也不会找你谈。”
天道沉默了几秒，其实那也不算沉默。
万佐佐想，那可能是在须臾之间的思考罢了。
“你如果停下现在手中的一切，”天道声音不变，但万佐佐莫名从起其中听出了几分安抚来，“我保证你这辈子活到一百年，不会多一天也不会少一天。”
这似乎是一件很诱惑的筹码。
万佐佐思考片刻，还是遗憾的笑道：“不好意思，我现在对于生死已经不在乎了。”
“你在开始控制人的思考和脑子的时候，就已经没了跟我谈条件的资格。”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天道没说话。
万佐佐不无遗憾的说：“我第一次跟你见面的时候，跟你谈过一次条件，那个时候你答应我说会将黄槿白过去的记忆篡改并且给他一份好的身份。”
天道疑惑道：“难道不对吗？”
万佐佐笑了下：“你错就错在了不该钻了这漏洞。”
“.......”
四面空旷无比，一丝一毫的风也无。
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天空不像天，地也不踏实，踩在上面竟然有一种踩在棉花上面的柔软。
“这是哪里？”
“天道的尽头。”
万佐佐那一瞬间脸色微微变了。
“你什么意思？不打算放我回去？”
天道漠然：“我只跟你说一次。”
“你如果这样继续下去。”
“那我们就一起死吧。”
万佐佐冷笑道：“如果我停下，你又继续找人找我麻烦？”
“你是个什么东西？”
天道隐约轻笑了下。
本来是个机器般的东西，突然生了锈之后被油润滑之后猛然迅速运转起来。
“我自然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万佐佐。”
万佐佐心神一震。
“你真的要跟我鱼死网破？”
万佐佐沉默了下：“我如果说我并不想呢？”
天道没有脸，也看不见它的神色。
万佐佐只感觉周身环境仿佛陡然下降了几个寒冬，浑身发凉，她还能感受到自己哈出的气变成白雾，冰冷的凉从脚底爬至身上，从脚跟一瞬间爬上了手指尖。
天道：“我从有意识开始，至今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
万佐佐悚然：“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我好久都没跟人说话过了。”
“？？？”
万佐佐脸色发僵：“你什么意思？”
天道淡漠道：“没什么意识，你的那些小心思我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