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果然……耳聪目明。”鼠仙再不作态,目光炯炯,不卑不亢。
“请鼠仙一聚,是想请仙上带句话。”
“带话,不知公主要我给何人带话?”
不染笑笑:“自然是……洞庭那位。”
鼠仙捏紧了指尖,这位公主,知道的可真不少啊。
“尔等知我身世,自然也知,我母死于谁手。”不染见他默认,便接着说道,“同仇当前……只要洞庭不再打我花界的主意,过去那些事,我亦无意追究。”
“既是同仇当前,”鼠仙抬眼,“公主可愿至洞庭一叙?”
不染却笑:“鼠仙好谋算。可我乃天界帝女,花界少主,说起来,先母还与风神水神有同门之谊……蕞尔洞庭,不过三万水族,筹谋数千年,却连自家水神也说不动,拿什么与我一叙?”
鼠仙闻言,无奈一笑:“不想公主小小年纪,却是心有成算。”
“心有成算,才未被仙上算成天后刀下之鬼啊。”她冷笑一声,“呵,若不染只因血缘获罪,尔等欲杀之而后快,洞庭之子……岂不与我同罪?”
鼠仙大惊:“公主究竟知道多少?”
“鼠仙不是才赞过我耳聪目明?”不染笑笑。
“只是这天上,耳聪目明者,可不止我一个。尔等也该小心些,书信字纸不可长留。”她想了想,又嫌弃地摇头,“还有那条蛇……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以后切莫放出来,当心害人害己。”
“多谢公主提点。”鼠仙诺诺一礼,“蛇仙……误伤公主,实是有罪。”
“旧事不提。今日我明言告汝,尔等不再图谋火神性命,我与洞庭便相安无事。”
“公主为何如此维护荼姚之子?”鼠仙不解,又有愤愤之色。
“天后之罪,不及其子。我与火神乃骨肉至亲,亦不能见他为人所害。且火神修为日涨,又有重将拱卫,不是尔等所能轻易毁伤。一击不中,反露破绽,授人以柄,倒是给了天后整治夜神的理由。此种结果,想必亦非洞庭君所乐见。”
“飓风过岗,伏草惟存。不染言尽于此……来日方长,望洞庭君莫再轻举妄动,引火烧身,祸及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