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穗禾欲怒。
“是你向天帝请婚,要嫁那山神?”不染八卦之心熊熊燃起。
穗禾哑火,错开目光,竟有些娇羞。
爱情和喷嚏一样,是无法隐藏的。
“那旭凤……”
穗禾抬眼:“浮生若梦。花神殿下,当年,不是你特意给我看了那些梦珠吗?他既无心我便休。凤凰花开两季,一季缘来,一季缘散。原来,放过他,便也是放过了我。”
“没想到,你真的放下了。”不染看着她,笑了,“也好。真好。”
“花神渡我,穗禾铭记于心。”
“穗禾自渡也。”虽然并无多少交集,但不染是真的为她欢喜。
骄傲的白孔雀,爱对了人,或许便不会步入深渊。
“贺礼。”不染手中幻出一支禾穗,化作金簪,“想来比凤凰花更配穗禾。”
“多谢花神。”她接过禾穗金簪,把玩许久,淡淡笑道,“当年,鸟族可为这禾穗之缺发愁呢。原是花神一心为夜神……为天帝陛下筹谋,若穗禾早些看清大势,便轻松许多了。”
“穗禾是聪明人,到底是看清了。”
看清了又如何,她汲汲营营,攀附权势,见风使舵,到最后,终是留住了族长之位,如今,却没什么用了。天帝雷霆手段,推恩收权,大族旧制已去。好在这位陛下用人唯才,不计前嫌,她凭着从龙之功与管理鸟族的经验,仍可忝列臣属。
“如今的天界,是大不一样了。”穗禾似惋惜,又似赞叹,“或许,我也该换种活法。”
不染点点头:“听说,昆仑山神……很好。”
穗禾笑:“花神若有空闲,到时不妨来喝一杯喜酒。”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