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咱俩怎么总是能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呢,就没穿过几天干净的衣服。”凌碗纳闷儿了,“明明现在也不差钱儿了,怎么还看着跟乞丐似的。”
“这得问你。”凌昆没好气地说道。
两人一前一后地坐在床上,凌昆一手扶住凌碗,另外一只手贴着凌碗的头发上下滑动,不消一会儿就把那及腰的头发给烘干了。
“咱们待会儿干嘛去?”凌碗心想这时间还早,要不要出去溜达溜达,这一身的银子总得有地方花才能让人高兴,要不放着也是白费。
哪知凌昆摇摇头,揽着凌碗就要躺下,嘴上简短地说道:“哪儿都不去,睡觉。”
凌碗愣了,伸手撑着就是不肯躺下。
“大白天的睡得哪门子觉,出去玩儿啊。”凌碗不依不饶地晃着凌昆,奈何那个人把眼一闭,直接歪倒装死。
凌碗见他不配合,心下气恼,干脆赌气般地就坐在旁边,既不出去又不躺下,沉默地给凌昆“施压”。
凌昆悄悄地睁开眼,见凌碗还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看着自己,只得再次伸手拽他,这次还使了点儿内力,轻松地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
“好了好了,现在多睡会儿,今天晚上有事做的,恐怕一晚上都不会回来,到时候你再困了可怎么办?”凌昆轻声安慰他。
凌碗奇了,趴在凌昆肩膀上把头翘起来,问道:“晚上?晚上去哪?去别人房间外听墙角吗?”
凌昆噗得一声笑了出来,用根手指戳着凌碗的脑门,在其耳边轻声笑骂道:“瞧你这点出息,你还真当他们是在叫□□么?愚蠢!这叫障眼法,懂吗?”
“哦~”凌碗有点似懂非懂,反应了片刻才恍然大悟,也小声地趴在凌昆耳边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们根本就没想着叫姑娘,其实只是想让人以为他们在屋里,然后他们再偷偷跑出去干别的事儿?”
“聪明!”凌昆敷衍地夸他一句。
“所以我们今晚要做什么?”凌碗的眼里燃起了熊熊的斗志,就像要去做什么大事一般。
“今晚再说,我只能告诉你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凌昆懒懒地躺回去,眼睛渐渐眯缝起来。
“做什么?”凌碗满怀希冀地看着他。
“睡觉。”凌昆头一歪,彻底睡死过去。
凌碗气闷,眼前这人睡得又快又沉,自己连个反应的机会都没有,饶是又掐又拧,凌昆依旧睡得跟死猪似的,雷也打不动,凌碗无法,只得也跟着躺下,没用多长时间,眼皮就跟灌了铅似的合上了。
午觉这东西是不睡则已,一睡就是一下午,等到两人打着呵欠睁开眼时,外面已经是日垂西山,夕阳堪堪撒了些余晖进来,屋里好歹还不用点蜡烛。
酒楼,不,青楼刚好到了开门的时候,屋外吵吵嚷嚷的,正热闹得紧,凌昆翻身起来贴在墙上,听旁边是什么情况。
凌碗什么都听不见,干脆起身跑到门口将门打开,正巧看见龟奴领了一队环肥燕瘦的小姑娘往上走,长长的队伍甚是壮观,凌碗不由艳羡地看着那些花朵一样美女,若不是被凌昆及时拽住,怕是就要跟着去了。
“把哈喇子擦一擦。”凌昆敲他脑袋,既然龟奴刚把人领上来,想必萧王府的人还没走。
凌碗失落地悄悄把门掩上,回头问凌昆:“你说他们放着这么美的姑娘不要,大晚上的出去瞎转什么,反正他们想干什么跟咱们也没关系,不如咱就不去了吧,一长队的美女啊,挨个屋子玩,这一晚上都不够用的。”
“再啰嗦一句,我就把你那第三条腿割下来。”凌昆懒得跟他磨叽,一句狠话直接让凌碗捂着裤裆闭了嘴。
“暴君。”凌碗不敢跟他呛呛,只得躲在一边小声嘀咕。
是夜已深,楼里的气氛刚至高潮,外面□□四起,凌昆扒在窗缝上小心地瞄着外面,忽然,齐刷刷却极轻的开窗声传到了凌昆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