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清露撇他一眼，也挨着他坐了过来，“那你先给我讲讲，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先说青岚为什么要杀一个凡人，你知道什么。”
“好吧好吧……”清露撑起下巴，组织了一会儿语言，才徐徐讲道，“扶簪她，是瑶池那边的人，你知道的吧？”
西泠眼睛瞪的溜圆。
“你不知道？？”
清露讶异：“你对仙界了解多少？你不是……”他说到这又突然住嘴了。
对仙界的了解……全是来自于《问魔》里啊，可以说了解，也可以说完全不了解。西泠忖度半晌，道：“瑶池，是西王母的势力，所以你意思青岚是西王母的人，对吧？”
《问魔》世界里构建的仙界，仙帝掌管整个天宫，但瑶池表面隶属仙界，实则真正的主人是西王母。
仙界众仙中，万万年来，西王母是唯一飞升成了神的，所以连仙帝都敬让她三分。西王母平日不理仙界事务，面也不露，几万年来，能让她在意的几乎没有什么事了。
然而一切从鸟族的灵水隐神镜有了异动起，便大不同了。
那方灵水镜，立在天河边上，历万年中都是天界的镇界神器，六界之中，每有神魔降世，则镜中浮出预象，西王母飞升之日便是，而不出几千年，镜中昭示将有魔降世。
西泠似是想明白了。西王母担心新出世的魔会撼动自己的地位，面上不能大张旗鼓，暗地里又多少不安，于是，也许是西王母自己的暗示，也许是瑶池的人妄自揣测，总之青岚的杀意有了解释。
青岚又是鸟族，她对灵水镜的内情一定更知悉。
而西泠也知道，神镜没有错，姜昭游的确是未来成魔的那个凡人。
在原书里，姜昭游妖丹觉醒后，打败紫鸦夺权，妖界颠覆，这样大的动静惹来了仙帝注意，仙帝才开始对付打压姜昭游，但原来在此节点之前，就已经有人暗中想除掉姜昭游了。
西泠直到今天才知道。
西泠试探地问了清露，有关灵水镜的事，清露果然也知晓，他不但知道镜中预言，还知道妖界发生的大事，西泠从他口中得知，事情果然如书中那样，姜昭游被拥立为妖界新王。
成了极乐之都中第一个非妖出身的王。
清露感慨道：“真没想到，那个人已经这么强了，距离灵水镜的预示，也不过短短两百年光景……”
两百年也不短了……至少对他来说。西泠心想。
“妖界内乱皆因他一人而起，万年来还从没有一例中天界的人当上妖界之王的情况，连仙帝都惊动了。”
西泠听着清露的话，垂下了头。妖丹，果然已经觉醒了。
他昏睡了一两天，短短的一两天，妖界就天翻地覆了。
也是这短短的一两天，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清露还在感慨：“那老妖王留下的妖丹也真是霸道，不然他也不至于一夜之间实力暴涨……”
“这个你都知道了？”西泠忍不住插话。
“嘻嘻，我是谁？要问六界之中谁知道的小道消息最多，除了我陆莲宫还有哪？”
……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吗
“你和那姜昭游……”清露突然贴过来，眼中闪烁着好奇的色彩，“到底是什么关系呀？”
西泠不自在地扭过头，情绪低落：“我、我们同在归元派修行。”
那句“我是他的猫”差点就脱口而出。
“他现在一定恨死我了……”西泠垂下头。
清露深以为然的点头。
西泠：“……”
清露还在持续补刀：“肯定不是一般的恨，是极恨。”
西泠：“……”
清露：“毕竟是你让他觉醒了妖丹嘛。”
西泠自责更深：“……是，是我刺激到了他。”
清露摆首：“不是刺激，就是因为你本人。”
西泠：“？？！”
“你说什么？为什么？”西泠一下子站了起来。
清露被他的反应惊到，抬头看他：“我听说是你刺了他最后一下吧？”
西泠深深吸了口气：“……是，那不是妖丹的觉醒条件吗？”
“是也非也。”清露摇头晃脑。
“到底是还是不是？”
难道不是因为在适当的时机受到刺激么？
西泠一直以为，妖丹觉醒，就是一种战斗压力，姜昭游受到刺激，于是妖丹自我冲破了封印。
清露却说是因为他本人。
为什么？
“问我你就问对人了，六界之中知道的人也不多。”清露竖起一根食指，“觉醒妖丹，只有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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